早餐的时间都还没到。学校的走廊里安静极了。
这并不是一个适合登门的好时机,更别提萨曼莎要去拜访的是一位长者。可未免夜长梦多,萨曼莎不想再多拖延半刻。
萨曼莎“很抱歉,教授,打扰您了。”
办公室里的邓布利多还穿着晨衣,睡帽耷在脑后。墙上的画像们此起彼伏地打着鼾,凤凰福克斯也把头埋在翅膀下面。
邓布利多“睡眠对于老年人来说是种奢侈品。”
邓布利多随和地摇了摇头:
邓布利多“当你长到一定的年岁,那种香甜的酣睡便会永远离你而去……”
邓布利多“所以——年轻又健康的头脑是笔十分宝贵的财富。”
他一语双关地说。
萨曼莎“深有体会。”
萨曼莎这阵子可是因为头脑的问题受了不少罪。
邓布利多“听西弗勒斯说,你有事情要告诉我?”
邓布利多并没有多绕弯子。但他友善地拿出一盘太妃手指饼,往萨曼莎面前推了推。
邓布利多“如果你不介意和我一起用早餐,我们可以边吃边说——适量的糖分有助于提神。”
萨曼莎“这个消息或许会对提神更有帮助。”
萨曼莎从衣兜里拿出了那张字条——它几乎快被她手心里的汗水濡湿了。
萨曼莎“赫奇帕奇的金杯很可能存放在古灵阁,就在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里。”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璨然一闪,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接过了那细小的纸片,萨曼莎则不失时机地补充道:
萨曼莎“这是德拉科·马尔福弄到的消息。为了打探它,他在暑假里冒了极大的风险。”
邓布利多“……我曾经认为德拉科会比他父亲走得更远,也更值得合作——看来我所料不错。”
邓布利多将字条收好,说。
邓布利多“如果这信息确凿无误,它将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萨曼莎“无论它是否确凿无误,德拉科的诚意和态度都是很明显的。”
萨曼莎打量着邓布利多的神色变化。
萨曼莎“我想,他也应该在未来获得相应的回报。”
邓布利多“比如说?”
萨曼莎“即便那金杯并不在古灵阁,或者已经被转移走了,德拉科在伏地魔和贝拉特里克斯面前冒的风险也足够在威森加摩证明他的立场。”
萨曼莎很慢地、斟酌着说。她必须尽一切可能把这份功劳放大:
萨曼莎“而如果金杯真的在贝拉特里克斯的金库里,这消息将是至关重要的——它应该是伏地魔的最后一个魂器了,对吗?”
邓布利多“……我不会遗忘任何人在这场战争中的贡献,尽管现在谈论胜利还为时尚早。”
邓布利多的话为萨曼莎定了心。
她没注意到这位老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她最后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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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天已大亮。
庞弗雷夫人给她的病假持续到周四晚上,这就意味着她还有一整天不需要去上课。
萨曼莎本想回寝室换身衣服洗个澡,可还没等走到地窖,就在一道楼梯尽头看见了德拉科的身影——那里也是从校医室返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