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约（3）

人性经不起试探。即便她面对的是邓布利多。

但邓布利多显然为此感到费解：

邓布利多“如果你需要付出的代价真的非常大，为什么不直接把方法告诉我？”

邓布利多“你完全可以用这个方法本身来交换你想要的条件——只要方法真的可行，我甚至同样可以跟你建立牢不可破的誓言。而且帮哈利转移灵魂的代价可以由我来承受。”

萨曼莎“感谢您为我着想的提议，教授。但因为一些限制，这件事只能由我来做。”

萨曼莎苦笑一声。

邓布利多“跟我说说你的条件吧。”

邓布利多没再坚持。

萨曼莎“我需要您帮我伪造一枚足以乱真的拉文克劳冠冕，让我存放哈利身上那片伏地魔的灵魂，并且同意我来处置它。”

许久的静默。

邓布利多将十根苍老但仍修长的手指交叉在胸前。

邓布利多“你是要帮德拉科完成任务？”

萨曼莎“是。”

萨曼莎坦诚以对。

邓布利多有很多种方式获知德拉科的任务——听斯内普的汇报、对克拉布或高尔摄神取念……她并不奇怪他的‘未卜先知’。

邓布利多“你知道这意味着要把伏地魔的一片灵魂交还给他吗？”

萨曼莎“……我知道。”

萨曼莎的回答稍微艰难了些。

邓布利多“这是他散落在外的最后一片灵魂。”

邓布利多看着她说：

邓布利多“一旦他拿到手里，必定会选择一个无比妥善隐秘的地方来保管它，甚至比古灵阁和海边岩洞都更加难以攻克。”

邓布利多“而这会让我们对抗他的难度大大增加，让他变得更加难以消灭，甚至让凤凰社将来出现更多的牺牲、付出更多的代价——这些你都考虑到了吗？”

他的步步紧逼足以让绝大多数人退避、犹豫、陷入或长或短的自我怀疑，但话说到这个地步，萨曼莎反而笑了。

萨曼莎“您的演说技巧和谈判技术仍然和往日一样高超，令人赞叹。我也钦佩您将整个巫师界和战局都考虑在内的胸襟气度。”

她说：

萨曼莎“但我们要谈的事情本身并没有那么宏大。这件事的本质是：我帮哈利取出伏地魔的灵魂，您帮我完成德拉科的任务。仅此而已。”

萨曼莎“在我看来，这计划能同时给他们两人一个生存机会，完全是一件双赢的好事。这是我们眼前正面临的现实，是一个伸手就能抓得住的机遇。”

萨曼莎“至于更后续的事情，到目前为止都只是您的推断和猜测。”

萨曼莎说得很快但很清晰：

萨曼莎“我不觉得让伏地魔得到一件魂器就会左右战局，更不觉得自己这个决定会直接导致谁送命。您既然能直接或间接地主持销毁六件魂器，必然也有足够的智谋去销毁第七件。”

萨曼莎“如果在这过程中，凤凰社成员真的出现伤亡，该承担责任的人也不仅仅是我一个——”

萨曼莎“伏地魔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是他导致了这场战争，也是他制造了魂器、分裂了灵魂、布置了机关陷阱。”

萨曼莎“而凤凰社的主要领导人是您。是您给凤凰社成员下了命令，是您制定了行动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