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另一个任务?”
有那么一瞬间,邓布利多笑了。
不是从前那种慈祥长者的笑,是基于无比强大的实力发出的自信的微笑。
邓布利多“你觉得你能帮他完成另一个任务?”
萨曼莎“这取决于您。”
萨曼莎不紧不慢地说:
萨曼莎“如果您真的认为伏地魔拿到魂器对战局的影响那么大,我们也可以把交换条件改一下——只要您乐意为哈利牺牲。”
萨曼莎“但我觉得,在这两个任务中间,您应该也和我一样更倾向于上缴魂器——不是说您贪生怕死,而是您对这场战争至关重要,远甚于让伏地魔拿到一件魂器。”
萨曼莎“所以您看,我虽然在乎德拉科,却也同样关注大局。”
邓布利多“……难道我还需要为此赞扬你吗?”
萨曼莎“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萨曼莎露出甜美的笑容。
邓布利多“很少有人知道,我偶尔会和分院帽聊聊天,有时也会出于好奇询问它对一些学生的评语。”
邓布利多忽然说了句看似不相关的话。
邓布利多“——我曾经一度认为它对你的评价有些偏颇,但现在看来,它说的十分中肯。”
萨曼莎的笑容僵住了。
她当然记得分院帽在入学那晚是怎么评价她的:
“表面上装得听话可爱、优雅善良、毫无偏见,实际上一肚子心眼,把别人都当成任你摆布的傻瓜。最擅长审时度势,对别人威逼利诱,还满脑子都是赚钱。”
邓布利多这是拐着弯的挖苦她呢。
他甚至可能看出了她带斯内普来的用意,只是不想揭破而已。
邓布利多“你的计划也并非毫无漏洞。”
他再次开口:
邓布利多“我即便能造出一个足以乱真的拉文克劳冠冕,里面的灵魂碎片也不会和原来一模一样。”
邓布利多“冠冕内的那片灵魂应该是在几十年前分裂的。而哈利身上那片灵魂时间要近得多。一旦伏地魔发现问题,你打算让德拉科如何解释?”
萨曼莎“世上本来就没有万无一失的计划。比起直接领死,德拉科至少能有东西交差。”
萨曼莎说:
萨曼莎“您也说了,‘一旦’伏地魔发现问题。”
萨曼莎“我想他在拿到东西并且感觉到里面有一片自己的灵魂后,应该会立刻将它安置好,而不是当着德拉科或其他食死徒的面和里面的灵魂叙叙旧——毕竟魂器是他最大的秘密。”
萨曼莎“即便伏地魔事后真的发现什么问题,德拉科也有发挥的余地。他接到的任务只是在有求必应屋寻找一顶冠冕——于是他找到了,带回去了。伏地魔根本没让他知道那是一件魂器,他当然可以选择继续装糊涂。”
她靠在椅背上,有些沉重地吐出一口气:
萨曼莎“这是我在两条死路中为他找到的唯一 一线生机,如果您还有更好的提议,我也很乐意听一听。”
一阵更长时间的沉默。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经从漆黑如墨褪成了深蓝,又转成了群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