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智角度出发,以他现在的立场,他当然该表现出生气。可看着萨曼莎那副小财迷的表情,他只想把所有金子都双手奉上,再把她压在沙发上吻到她喘不过气。
——他根本不该来的。
他明明早就在心里决定离她远远的。
——可他还是来了。
就像他之前控制不住地一次次和她说话一样,他总能在心里给自己找到借口:
他得问问她为什么进了校医室、他只是要挖苦韦斯莱家、他实在很想再喝一口可乐……
他更想在死之前多听几次她的声音,无论她对他说什么都行。
萨曼莎“一纳特还是十加隆都没有意义了。反正这一罐已经被我喝了一口,又不能卖给你。”
萨曼莎站起身,微微打了个哈欠。
萨曼莎“可惜啊,可惜。少赚了一大笔,我也喝不下了,真浪费。”
她故意丢下饮料远远走开,过了一分钟,又用幻身咒走了回来。
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里,德拉科正盯着她喝过的罐子犹犹豫豫。他四下张望,确认没有任何人在附近,这才捧起那罐可乐小心地抿了一口……
萨曼莎“喔~原来我喝过的你也不在意?”
萨曼莎忽然在他旁边现身,德拉科被呛得猛烈咳嗽起来。
萨曼莎“还是说,你是故意想要跟我间接接吻?”
德拉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咳得脸和脖子都涨红了——或许也不止是因为呛咳而涨红的。
萨曼莎就在旁边盯着他看,嘴角挂着笑。
萨曼莎“如果你实在想喝,这罐我喝过的就免费送你,”
她慢悠悠地走近了半步:
萨曼莎“如果是后面那个原因……我现在就在这,你想把间接换成直接吗?”
德拉科的脸色和表情简直比双胞胎的烟火秀还要精彩。
足足过了三五秒,他才想起用大脑封闭术控制住了自己。
德拉科“我看你是喝错了魔药。”
他退后两步,和她拉开距离,忽然感觉不对劲:
德拉科“……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萨曼莎“想起什么?”
萨曼莎反问:
萨曼莎“难道我忘了什么事吗?——还是和你有关的?”
德拉科“……没有。”
德拉科疑惑地盯了她几秒钟,最后放下可乐罐:
德拉科“谁说我想跟你间接……那个什么。”
他偏过头,眼神躲闪:
德拉科“我不过是想回忆一下这玩意的味道——真是一点儿都不好喝。难喝死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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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地上的雪随着一月的终结渐渐融化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寒冷和潮湿。
大雨冲刷着城堡外的每一处玻璃窗和石墙壁,湿漉漉的猫头鹰就在这样的天气里给萨曼莎带来了湿漉漉的信。
幸好寄信人还记得给羊皮纸施一个防水咒。
“泰迪已经平安度过了第一个——(你知道的日子)!他毫无变化,酣睡了一整晚!”
是卢平的字迹。他又一次兴奋到忘了写开头。
“我刚从虚弱中恢复过来就给你写了这封信。泰迪,他一定是梅林给我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