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

第二天早上，几乎整夜未眠的德拉科浑身疲惫，可萨曼莎倒是精神不错，显然睡了个好觉。

在煎熬中度过了好几个小时，一直到下午，德拉科才找到机会单独跟她说上了话。

德拉科“你的夜盲症是怎么回事？”

他还赶紧补充了一句：

德拉科“——我没有调查你，我只是问高尔学校里这几天有什么新鲜事，他居然说你在晚上都看不见了？！”

萨曼莎“是啊。他说的没错。”

萨曼莎一脸平静，德拉科却和她完全相反：

德拉科“你怎么能一点儿都不在乎？”

德拉科“难道你是有什么计划，故意装出来的？”

萨曼莎“你觉得有什么计划能让全校老师都配合我早退？”

萨曼莎“我倒觉得夜盲症没什么不好的，起码我现在可以名正言顺地逃掉斯拉格霍恩的所有晚宴。”

萨曼莎越是淡然，德拉科就越是心急：

德拉科“就为了逃过那些愚蠢的聚会，你连眼睛都不管了？”

德拉科“我现在就想办法送你去圣芒戈——”

萨曼莎“要是能治我早就去了。”

萨曼莎推开他的胳膊：

萨曼莎“就当我得了一种不要命又治不好的病——反正白天能看见，夜里大半时间又都在睡觉，并不影响什么。”

德拉科“你都不去治怎么就知道治不好？”

德拉科追问：

德拉科“如果症状再严重怎么办？说不定你看不见的时间会越来越长……”

他说着，忽然顿住了。

德拉科“你也是刚得这种夜盲症没几天，怎么就这么平静？”

德拉科“而且你连治疗师都没见过，就肯定自己是治不好的，却又不担心它恶化……你是不是预先就知道什么？或者，你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病——”

萨曼莎“行了。”

萨曼莎知道自己太过平静反而露出了破绽。

萨曼莎“邓布利多他们已经都轮番给我检查过了。所以我早就接受了现实。”

德拉科“是不是跟我有关？”

一阵灼热刺痛的愧疚从德拉科的脑袋传遍了全身。

德拉科“事情不可能这么巧，我刚拿到冠冕，你的眼睛就看不见了……这到底是病，还是什么魔法导致的？”

德拉科“我不能在背后调查你，我只能请求你告诉我——哪怕我只是一个普通熟人，听说你眼睛出了问题，也总可以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萨曼莎“学校已经给出了官方解释，这就是一种突发的严重夜盲症。顺便一提，一个普通熟人可不会对病因刨根问底——尤其是病人本身不想说的病因。”

德拉科“如果你不给我答案，也不允许我调查，我只能保留我的猜想——并且把我的猜想当做现实。你的眼睛就是因为我才这样的……”

萨曼莎“别逼问我！”

萨曼莎转身要走。

德拉科“好，我不逼你，我只问最后的问题：你的眼睛真的没办法恢复了？它还会不会再恶化？告诉我这些，我再也不追问你眼睛的事情……”

萨曼莎“我早就已经说了，它治不好，也不会恶化。”

德拉科胸口涌上一股溺水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