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曼莎“我还没到要送进急诊的程度,你冷静一点……”
萨曼莎被迫搂着西里斯的脖子,只能在他耳边努力制止。可西里斯完全急慌了神,甚至没听见她在说些什么。
西里斯·布莱克“我们这儿需要一个治疗师!”
他直奔那个标有‘问讯处’字样的桌子,对一个胖胖的金发女巫大声说。
西里斯·布莱克“要最好的!很急!”
某女巫“你看看这里谁不急!排队去。”
女巫头也没抬地朝拥挤的候诊室指了一下。
这里显然比前年圣诞节看望韦斯莱先生时拥挤了数倍。一排排男女巫师正坐在长条的木椅上,一些看起来还算正常,另一些则显然处于急需救助的状态:
一个男巫的上半身整个插在一架座钟里,每隔一分钟,他被缩小了几十倍的脑袋就从原本报时鸟呆着的小门里伸出来大叫救命;
一个女巫的脑袋上挂满了水草,胳膊上夹着一只茶几那么大的、长着眼睛的河蚌,正在哎呦哎呦的直叫唤;
还有一个人的脖子被伪劣护身符腐蚀了,正不断长出粉色的层层叠叠的蘑菇,几乎让他窒息……
更多病人发出离奇古怪的声响,一些人像是烧开了的水壶、另一些人则像响铃的电话。
三个身穿绿袍的治疗师正围着一家人做紧急处理:
看上去只有四五岁大的孩子明显被人施了蹩脚的夺魂咒,即使已经被击昏过去,手里还牢牢抓着刀子。他爸爸被刺的鲜血淋漓,他的麻瓜妈妈更是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萨曼莎“你快放我下来吧。不管怎么说,我出问题的又不是腿……”
萨曼莎实在觉得自己是这家医院里最不需要‘急诊’的病人。
——和这些人相比,她甚至都算不上是个病人。
西里斯好不容易平静了那么一丁点,萨曼莎赶紧趁机让自己落了地。
西里斯·布莱克“你现在都有什么感觉?尝不出也闻不到、晚上看不见东西……还有吗?”
他们排进了一列纵队,西里斯仍然紧紧搂着她的肩膀。他的喘气声听上去像是刚跑了三英里,不是因为萨曼莎重,而是因为说话太急:
西里斯·布莱克“眼睛疼吗?鼻子呢?舌头呢?庞弗雷夫人帮你看过了吗?”
萨曼莎“如果你再不稍微松点手,我的肩胛骨也得就医了。”
萨曼莎安慰地在他手指上拍了拍,然后才说:
萨曼莎“事实上……邓布利多校长和斯内普教授都帮我看过了……”
西里斯·布莱克“鼻涕精居然又比我先知道?!”
西里斯本能冒头的好胜心一下子又被他自己压了回去:
西里斯·布莱克“他们怎么说?要怎么治疗?还是要用什么魔药?要治多久才能好?”
萨曼莎“……他们……还在努力。”
萨曼莎尽量委婉地说。
西里斯·布莱克“那就好……等一下,还在努力是什么意思?”
西里斯本就急的一团混乱的脑子差点被她混了过去。
他还想继续追问,可队伍已经带着他们排到了胖女巫面前。
某女巫“什么病?”
女巫仍旧埋头在一堆表格里翻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