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

萨曼莎努力在脑中琢磨西里斯可能的行动，西里斯则在某种令他身心舒畅的想象过后愉快地吃了两块黄油曲奇。

西里斯·布莱克“你要是还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的，干脆都说了吧。尤其是那种全世界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的。”

他重新把椅子拖回来坐下，

西里斯·布莱克“受刺激最好都集中在一天，趁我的心脏现在已经热完了身——别让我再发现自己又有什么事比鼻涕精和卢修斯·马尔福晚知道。”

胸口发紧的感觉重新回来了。

萨曼莎坐在原地，脑中转了几百个念头，最后还是决定说明一切。

从内心深处，她不想再对西里斯继续隐瞒——半遮半掩的真相不算坦白，欺骗和隐瞒之所以能组成‘欺瞒’，是因为它们本质上都一样的不诚实。

一旦西里斯事后再自己发现，那事情只会变得更加不可收拾……她最后一个亲人或许真的会彻底对她寒心……

萨曼莎“……我先问你两个问题。”

西里斯·布莱克“你问。”

西里斯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靠在椅背上看她。似乎感觉再不会有什么更‘受刺激’的事了。

萨曼莎“……如果莱姆斯为了救唐克斯和泰迪，牺牲了自己三十年的寿命，你会觉得他昏了头吗？”

就像魁地奇球员的膝盖和手套护具一样，萨曼莎给自己要说的正题也加了一些‘护具’。

西里斯·布莱克“我当然不会！——他怎么了？难道他和唐克斯出什么事了？”

萨曼莎“你别急，莱姆斯他们没事。我只是说‘如果’。”

萨曼莎继续说：

萨曼莎“同样是‘如果’——如果罗恩用一只手臂作为代价救了赫敏和哈利的命，你会觉得这样做不值得吗？”

西里斯·布莱克“当然不会，就算换做我自己也会这么做！”

西里斯说的毫不犹豫：

西里斯·布莱克“我只会夸奖他，安慰他，给他办一场属于英雄的晚宴，向他祝酒！然后尽一切可能帮助他……”

他的语速越来越慢，眼神也开始变了，很显然已经联想到了什么。

萨曼莎“所以我最后还没告诉你的就是……这样的事。”

萨曼莎趁他还没有自己猜出答案，先一步将一切说了出来。

萨曼莎“——我当时付出那些代价不止是为了救哈利，同时也是为了救德拉科。”

萨曼莎“哈利体内有一片伏地魔的灵魂，而德拉科想要活下来正需要那片灵魂。我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并且认真向邓布利多确认过，和他讨论了很久。”

萨曼莎“剩下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我付出的代价是一半的视力、全部的嗅觉和味觉。”

话音落下，萨曼莎的胸口终于完完全全地松快了。

倒不是说她已经放松下来，而是她陷入了另一种紧张——从保留秘密的紧张到‘等待宣判’的紧张。

她的手指抠着长袍边缘，几乎把精致的走线抠断了。西里斯的状态则在一瞬间变得非常难以形容——

他的脸似乎中了一种石化咒和变色咒的混合恶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