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涉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在云梦莲花坞养伤。只是做什么都不是很积极。
小弟子若是没有送饭来,这人便也不饿,一天也不吃。
小弟子若没有送药来,这人便也不问。
一连好多天,这人看起来彬彬有礼,礼仪周全。但话也不多,从来不主动搭话。
只有刚醒来的那一天,有问过少宗主。
后来便再也没有问过了。
他是否有什么心事?总是呆呆的看在窗外,或者看着空中的云。
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忧伤。
这一日莲花坞水漶已告了一段落。江流也轻松了起来。
一大早便敲开苏涉的屋子。
只见这人正坐在窗口,身上的衣服已被夜晚的寒霜沾湿。窗户大大的打开着。也不多披一件衣服。
江流赶紧拿一件衣服披在这人身上。只觉得这人浑身冰冷,可见坐在窗户前时辰已久。
公子大病未愈,还是要保重身体啊。
江流满心忧虑,这人状态实在是不好。
之前这人身上的衣服都不能穿,现在身上穿的都是江流的旧衣服。
本来这人要比江流高大。只是近日以来日渐消瘦,竟然也能穿上自己的衣服。
公子这么久,还未请教你的姓名。
叫什么名字?心似荒城囚我终生,如今就当自己死了吧。
在下苏悟,字无尘,行了一礼。
见过苏公子。
这江流,见苏涉气度非凡,礼仪周到。也不敢小觑。
正经的行了一礼,见过苏公子。便不敢称其字。
苏公子是哪一家的子弟?可要我派人去寻。
在下无门无派,截然一生。也不能修炼,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吧。
那苏公子如何又在云梦的河里?
这,在下记忆有失,并不曾记得怎么入的河?怎么躺在荒外。
既然打算忘记前情旧事,重新开始。换一个名字,换一个字。与以前的人不再联系。或是隐于市街,终究是太繁杂,现在身上身无分文也走不了那么远。
灵力也尽失,看来也只能做一个普通人。
打定好主意,又对江流说道,云梦江氏还缺账房吗?
在下被江少宗主所救,感激万分。但如今延医用药又在此入住,心感不安。有些事情让我能分担一些。
江公子不必如此,不管是谁,我们少宗主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苏公子先在这里养伤,待我去禀告少宗主。
有劳江兄。
唤我江流就是。
多谢江流。
少宗主,前几日我们在河岸救的那个人已经醒了。
他自称无家可归。被云梦江氏所就延医问药,深感不安。便想留下来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就问问有没有账上之类的空缺。
唤作何名?家住何方?都不清楚吗?
这个名字倒是说了。
自称苏悟,字无尘。但我看他气度非常,不像是普通人。
只是这名字听着有点大彻大悟。无尘,是为无心吗?
罢了。既然人家不想提,那日这人受伤严重,又昏倒在岸堤,许是有一些伤心事。
只要不危害云梦江氏。其他的随他。
既然说要找账房的事。弟子福利分发需要一个账房安排他去吧。
是,少宗主。
少宗主是否要见他一见?
不必了,你自行安排。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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