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是Updike个人向,有回忆中的人出没。
(接上篇Updike掉湖里,回去之后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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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风吹入黑与白的世界,轻轻拨弄遗忘之河的水纹,叩问活着的人是不是又忘了什么不该忘的事。
遗忘之地的树也是会落叶的。洋洋洒洒,如雪如花。
他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全身滚烫,脸上泛着蓝晕。
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呼唤着他。
他凝望着墙角存放的舞鞋,不知道情从何起。
小的时候,芭蕾舞是他表达情感与孤独,发泄疑惑与哀伤的唯一方式。在这门高雅的艺术中,他找到了自己高冷外表深处那个压抑已久的灵魂并试图了解他。如果没有与芭蕾舞结缘的那段时光,他甚至难以保持自己的人性,从而变成“有血有肉的机器人”。
舞鞋还整整齐齐地放在墙角,通体雪白缎面,鞋面上有蓝紫色偏光的云纹,白丝带规规矩矩地缠起来。鞋子一尘不染,好像昨天刚跳完舞脱下一般。
自他八岁开始,他就一直穿着它们学习舞蹈,上台演出......
但现在,他再与它们无缘了......
(这里的“无缘”以后会解释)
他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谁说无缘了?
舞鞋、衣服、渴望、以及熟记于心的舞蹈动作,哪个不允许他再跳一次舞?
Updike瞬间觉得不晕了,他精心穿好舞鞋,换上一身雪白的芭蕾服,捋了捋头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满怀期待,云纹和双眼发着淡淡的蓝光。
在地面上跳舞难免会被屋里的人看到,所以他想到了房顶。
于是,在大家都睡着的时候,他偷偷顺着楼梯走上阁楼,打开窗户,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屋顶。
房顶的斜坡分两节,接近房檐的一截坡度缓,接近尖角的一截坡度大。不过对一个经过专业训练,单腿能转十几个(甚至是几十个)圈的芭蕾舞演员来说,这点平衡还是很好拿捏的。
他再屋顶上站稳,看到远处白色树叶的遗忘之树,正片片落英。他忽然想到导师曾教给他的那支[落叶之舞]。
那支舞是导师自己编的,舞姿轻盈而优雅,有时又有些伤感,正好似一片落叶告别栖息的枝桠,飞过尘世,最终安息在温柔的黄土与枯草中。
Updike回忆了一下动作,然后用一个自己熟悉的站位开始了舞蹈。
他缓缓举起双手,接着顺势转身,左腿向后抬平,右脚尖熟练地立起。他的动作稍有些不标准,但在刻入脑海与肌肉的记忆使他稳稳地站在了一掌多宽的横梁上。
许久,他又以左脚轻轻点地,上身轻颤,仿佛萧瑟西风中摇摇欲坠的一片秋叶一般......
他双膝浅蹲,接着向着全黑的天空跳起,轻盈得好像毫不费力,随即脚尖着地转了两三圈,若叶上露珠般轻捷灵活。
接着,他好像失足一样滑向屋檐一角,眼看即将坠下楼去,他用尽全力,如鲤鱼跃龙门一般来了个大跳,又跳回到横梁上。
接着,动作难度逐渐增高,节奏变快,一次次起跳与转圈令人目不暇接,他一次次接下了每一个动作。如果这是演出,他做得很成功。
......
UrlaxGarbriel......
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这使他动作一顿,差点从屋顶上掉下去。
Updike导师?
Urlax穿着一件黑色芭蕾舞裙,向他伸出一只手。
Urlax下面那一段有双人的版本,有幸再和你跳一次吗?
Updike此时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多年未见的导师现在竟站在他面前邀请他共舞!
他欣然伸出手,两人目光相对,会心一笑。
接着,在空寂的遗忘之地的屋顶上,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跳跃交错,黑影仿佛狂风,旋转跳跃,迅疾难辨;白衣仿佛风中落叶,盘旋飞舞,轻盈而无所寄托......
一曲终了,两人背对背站在横梁两端,沉默不语。
舞蹈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手脚动作中,情感已不言而喻。
两人排坐在横梁上,望着纯黑的天空与远处正落叶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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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终于写完了......
Updike就离谱
作者没关系,下篇还是你的。
Updi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