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都不知道当今当初到底使了什么手段,我爷爷居然把我嫁给他。
我们罗氏一族,当初可是万人之上的名门,我爷爷更是威严不下圣上的罗太师,而我本就才貌双绝,不夸张的说,当时想娶我的人排个队,绕京城一圈都绰绰有余。
罗太师的嫡孙女,自然是要入皇门的。
当众人纷纷议论罗小姐做的是庄王妃还是太子良娣的时候,爷爷和我说,让我入舒王府。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追求的梦幻成了现实。
我和当今第一次见面是在十五岁的时候,尽管长辈一向对我们要求极严,我还是偷偷出了门,咬着让凯凯帮我买的冰糖葫芦,兀自出神。
凯凯比我还小五岁,我平常对他也随便,他便满脸期待地找到我:“小姐,我们去放风筝吧!”
我本来也没事情干,听他的话只是点头同意,可没飞多久,风筝就卡在了树上,我刚想让凯凯去捡,就见一个人轻轻巧巧地几步就跃到了树上,提着风筝冲我笑。
少年白衣似雪,一头乌发被高高竖起,身如疏疏萧竹,可眉目含笑的时候,周遭的一切都仿佛带上了融融的暖意。他把风筝给我,正儿八百地和我说,他叫曹恩齐,是当今五皇子,
那时候我还是个傻乎乎的小姑娘,一点城府也没有,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皇子不都是在皇宫里的吗?”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但还是一本正经地答道:“皇子十三岁就可以独自出门开府。”
少年脸上还带着一些稚气,可举手投足中已经有了成熟的坚毅,便也没在,就有这事不放,虽说相谈甚欢,可我到底还没忘了规矩
临别时他说:“你下次能不能别叫我舒王殿下了?”
我有些奇怪,问道:“那我要叫你什么?”
“叫我……恩齐哥哥!”
我被这酸唧唧的称呼逗得一笑,忍住想捏他脸的冲动:“可是我比你大啊。”
他很是愣了一下,才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姐姐”又死皮赖脸道:“那你就叫我恩齐,不许再说那些东西。”
我们后来又见了很多次,罗氏出来的女孩子,就是被呵护得再好,从小耳濡目染的环境也不至于让她们迟钝到理想化的程度,当今那时可不是什么香馍馍,既非嫡出,又不是长子,连先帝的宠爱都没分到多少,大概就是做一辈子的富贵闲人。
后来家里开始为我考虑亲事,他估计也知道了,有一次他没有扯其他的东西,很严肃很坚决地问我:“如果只有你自己选,你愿不愿意跟着我?”
我当然知道什么是“跟着”。
我想告诉他,不管我愿不愿意,这都不可能。
可少年固执而坚定的眼神下,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当今只要认准了一件事,就必定办得到。
成为舒王妃是在一个冬日,仪式很长,我已忘记了大半,但他那天晚上把我拥入怀中,说他会佑我一世平安。
他好像做到了吧,我确实没受过一丝陷害,除了当今也无能为力的老天,无人能动我分毫。
两年弹指即过,当今和我还是当着我们的隐形人,夺嫡夺了许多年的太子和庄王却双双东窗事发,府内查出巫盅人偶和甲胄兵器。
先帝震怒,于是庄王赐死,太子贬为庶人,半月后悒悒而终。
只有我知道,太子病终的那一夜,当今很晚才回来。
于是我就成了太子妃,当今又新招了一个良娣,是陈家三小姐,外面斗得天昏地暗,我和嘟嘟在这三尺小院里,却真的如亲姐妹一般。
可日子一长,我就发现了不对。
当今肯定早就知道了,不过陈家也是大族,他一直在忍耐,忍耐到他的皇位无可撼动。
那时我怀了第二个孩子,当今天天抱着我们的阿瑾逗着玩,我至今还记得他看着我隆起的小腹,心满意足的表情。
一天醒来的时候,我猛然发现阿瑾不见了,当今立即进行了全宫的巡查,可最后,我只有抱着阿瑾早已冷了的身子,哭着哭着,突然眼前一黑。
那天,我失去了两个孩子。
有宫女作证说,嘟嘟偷偷来过我宫里,嘟嘟尖叫着说不是她,却还是收了一杯毒酒。
陈家也覆灭了
我知道不是她。
凯凯被任命为征西大将军,带着一只疲惫的部队,去了最荒凉的西域。
出发前夜,他在嘟嘟墓前,自斟自饮,喝尽了一壶酒。
一年后,传来了石大将军阵亡于前线的消息。
两个孩子,换了一个世家,一份复仇的快意。
也许值吧。
那年冬日,发生在太子和庄王府上的事,莫名其妙地在我家也重现了。
流放,杀头,抄家。
他后来找过我几次,可我们两个相顾许久,却再也说不出什么。
有一天,我偶然看到了那个风筝。
那个不小心被勾到树上,被一个14岁的少年取下的风筝。
我看了很久很久,让人给了他,他好像也明白了,从此,我们两个在同一堵宫墙下,却再也没有相见。
我一直在生病,在想家,其实皇后是可以召见家人的,可我想了很久,也不知家在何处,家人在何处。
有一个夜晚,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步履轻盈,面若春花,爹娘爷爷笑看着我,嘟嘟和我不知说着什么,凯凯冒冒失失闯进来,被我娘笑着嗔怪,我怀里抱着个小姑娘,阿瑾在我身旁蹦蹦跳跳……
可我还是环顾四周。
嘟嘟握紧了我的手,一字一顿:“没有他。”
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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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恩今天be了。
我那个冤种无脑闺蜜居然看不懂后文?解释一下。
1.太子和庄王是仙子弄死的
2.嘟嘟背着仙子和凯凯私通,仙子一开始为了自己的皇位没有反应,后期自己弄死了自己的孩子栽赃嘟嘟,凯凯在西域被仙子派过去的人暗杀
3.予彤家是仙子设的局
4.最后一段是类似于卖火柴的小女孩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