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初二班级懒散气难掩。临近期末,早读难得没有被占据,读书声寥寥,改补作业的补,该补觉的补。展忱栖也不拿书遮一下,埋头苦睡。许宁州抱着保温杯出神。
窗外枝桠隐隐,窗帘隔断了清晨街道上稀疏的人声和夏日的炎阳。
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安静的出奇,许宁州的卷子已经轮了两圈,除了一个发呆一个睡觉,最后一排清一色都在补作业。
许宁州觉得不行,拱了拱展忱栖的手臂。
展忱栖干是么?
展忱栖几乎抬不起眼皮。
许宁州好同桌,你饿不饿?
展忱栖?
许宁州就问一下。
展忱栖心只觉无语,埋头继续睡觉。
然后许宁州又拱了拱他。
没理。
许宁州抬手扒拉他,展忱栖依然不理人。
于是许宁州又拍拍他。
展忱栖你丫是不是有病?大清早的怎么扰人清梦呢?
展忱栖有病早点治,别等病入膏肓了遭人砍。
有病的被吼安静了。
最后一排同学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毕竟都是老手。卷子轮回许宁州手中没一会儿,段长就跨进了班门。后面还领着个人。
那人穿着一件半袖的黑t恤,长着一张帅脸。
谢解敲敲桌子,用平翘舌不分的口音清了嗓。
谢解抬头,我说个事。
然后下面一群学抬头,奇形怪状啥样的都有。
谢解叹了口气。
谢解你们班就是湿气太重,这不早读呢么,干什么的都有。
谢解那边那个,奋笔疾书那位…
谢解抬头好么,抬头。
许宁州趁谢解还没看过来,死命的开始摇展忱栖。
许宁州醒一下,同桌,起床了,谢姐来了,我靠你别睡了,再不醒爷不管你了。
许宁州…靠
于是展忱栖就被骚扰醒了,他感到很烦。
人在感到烦躁的时候容易冲动,所以许宁州同学那个段一的脑袋被他一个巴掌摁在桌上。
很响。
展忱栖……
他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