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似短似长,三个月仿佛想一想就会过去,但每一天,每一秒都像梦一般悠长,三个月,仿佛忍一忍就结束了,但一天比一天更糟。三月之间,那些未曾了解的,不为人知的,从未经历的事,像魔咒一样缠着这个弱冠男子,他在警告江安直:
这世上你就不算个东西
同时也告诉江安直:
活着,比让你死更痛苦
春天总算过去的没有那么快,至少江安直醒后,窗外桃花依旧。
“小石头!”江安直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的青梅仆人。他有些头晕,看着周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家具陈设。他甚至感觉自己还在做梦,但床前的小石头醒来时的热泪盈眶,让他不由愿意沉浸在这悠长的睡梦之中。
“少爷!”眼看着这个俊朗的青年蓄发着的激情,在一刻之内就要释放出来,江安直何以忍耐,他迅速眨了眨眼睛,在确认这不是一场梦之后,一脚踹开扒在自己身上的暧昧男子,猛然惊叫:
“我重生了?”
小石头有由于被主子踹下床去,感到难堪,一时气的没说话,主子刚刚来了句如此缪言,他也懒得理会
他只是没好气的提醒道:
少爷既然醒了,那就在床上好好休息,医生说了你伤的很重,尤其是脑部,最好不要轻易摇头,不然小心。。。呵
小石头很快就出了房门,留下江安直一人躺在床上满怀好奇
他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又翻了翻日历,在确定这不是重生之后,好似失望的回到床上。但不管怎么说,他总算还是活了下来,这足以让他欣喜若狂,只见他大步跃床奔跑。突然间,骨头带着肌肉一起皱缩,他无奈之间,疼痛相伴,又一次昏而不醒。
当日午时,江安直又复苏过来,但他没有睁眼,毕竟三个月的逃脱让他经脉受损严重,他要立刻精进修为,不能落后于前日,闭目之中,他突然听到了母亲轻轻的说话声:
葬礼都准备好了吗?
“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安排妥了,您放心吧,在下的人既靠谱又公正,保证把少爷的葬礼安排的紧密妥当”
???,若不是经脉正在互融阶段,江安直恨不得一口吐沫子喷在这个在自己母亲面前虞城的人
一刻不到,江安直趁着灵力储存之时睁开眼睛
“妈 。”
眼前的母亲微怔,她缓缓回头看着自己的亲儿突然醒来,自然也没听清什么,只是早已欲哭无泪,她保持矜持的脸已漏洞百出,终究绷不住最后的弦,他环住江安职直的脖子硬是哭了半天不说一个字。待江安直感到脖子酸疼之时,他故意抽了抽肩膀,母亲这才缓过神来,她擦干泪珠子,带着梗咽的声音说道“身子可好些了”
江安直轻笑一声,“刚好一些就被你哭垮了”
母子俩就这样相觑一笑,这使立于江安直面前的母亲开始缓缓陷入了沉思
安儒敏,安女士,江安直的母亲,她一直保有一个温柔可亲的形像,加上碎丽漂发,精致的皮肤与岁不削色的傲美,世人无不称叹。当年多少少年追捧着一枝花的存在,可是不巧的是,安女士偏偏看上了花花公子江渡舟,可能是当时年轻气盛,也没有想太多。也可能是当晚酒劲正胜一不小心对江先生道出了心意。也可能是…反正安女士有无数个理由来描绘当时内心的悸动。
反正那一夜,一往潇洒美而端庄的安儒敏一不小心飘落了百合花上的第一瓣。
也是最后一瓣
安女士,是夜以后日益觉得不够满足,她总觉得自己一席美色足够拿下江先生,总想着作为“一只花”的自己能在花花公子的心田里埋下根结下种。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热恋中怀上了孩子。
江先生是第一个发现的,一日晚宴,江先生扶着安女士踱步于百楼宫,他攥着手心的女人,心中一丝狂喜,想趁着夜性大发在这个女人身上一泻而尽,他叫来侍从为他二人准备客房,顺便拿了一杯上好的桃花醇助助床威。安女士看着自己最爱的桃花酵,心想刚好有几个月没品过了,今日甚是欢畅,当饮之助兴,她边想着边酌着满杯的桃花醇一饮而尽,谁料……
酒刚入口舌就让人极不舒服,紧接着安女士有一种一言难尽的痛苦,这痛苦缠绕了她几秒不到,安儒敏就昏了过去。
江先生刚刚还邪笑生花,见安女士突然倒地,竟身生出一丝关心,他匆匆地抱起地上如玉般的女人,对自己刚刚的想法开始痛恨不已。
江渡舟,江先生,乃进修派的一代盟主,对习衣之术颇为甚解。他把动着安女士的经脉,细细的感受着,感受着……
突然松手,只见江渡舟脸绿得跟草一样,侍从这才敢问上一句:安女士,她……。
“滚下去,让我静静”江渡舟猛然爆发,却仍装的镇定
“江先生…”侍从善不罢休,宁可多听点八卦
”滚~”江渡舟终于绷不住了,只见他青筋鼓起,一股强悍的灵力在屋内没头没尾的乱撞,侍从见状也被吓得无错,纷纷拼了命的往外跑,很快这一层楼都安静了下来
江渡舟见屋内已无一人,便关上了房门,重新回到床沿,他心事重重的看着眼前的安儒敏,既感到负罪连连,又觉得颇有歉意,千忧万虑之下,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当月二人就成婚了
安儒敏 做梦都想回到那日成婚之时,江渡舟俊秀的脸庞中毫无半点波澜,自己的心漪,一波一波的泛起。尤其是那双深情眼睛,在众人之下,仅仅望向了他她,也仅仅只对他她使用过。
WAN灯之下众修士齐聚江渔湾,而安如敏只觉得鱼湾之内只有两人,此刻何等欢喜,何等急切全都写在了她的脸上,她要让她对面的郎君看见,要让他郎君的众修士们看见,她珍惜此刻,愿永远停留在此刻。
而江渡舟
呵,他怕是连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如此年轻就成了婚,尽管他对安如敏比其他女人多了些耐心,但人间美色比比皆是,再美丽的小妞玩久了也会厌烦,他一想到以后只能抱着一个女人在床上玩乐就郁闷不已,他心道要不是安女士怀了自己的孩子,他死也不愿在精力旺盛之时娶个老婆。
现在的江渡舟只觉得整片鱼湾之内,人多繁杂,闲语又槽又碎,尽管只能远处观望,但仿佛就知道人群中,成圈成圈的女人堆在骂他,因此,他在此时此刻何等畏惧,何等心烦,他全都藏在心里,为了不让众人取笑,为了骗过眼前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