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萳忺和往常一样回到了家中。
夏萳韫的奶茶店会晚点下班。
但她已经饿了,索性自己亲自下厨。
她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不做饭仅仅只是因为她对做饭没有自信。
煮米饭这种事挺容易的,不过让她光淘米就淘了4次。
煮出来的饭成品还不错,能吃,不稀,但她煮多了。
她看着那超出她和夏萳韫的量,陷入了沉思。
决定了,明天中午吃炒饭。
她炒了个鸡肉和生菜,这种容易炒,容易上手的,她还是会的。
她也没有等夏萳韫,她知道她会有多晚回来,便自己先吃了。
现在下午6点多,但这天还挺亮,并不黑。
夕阳把它最后的温暖送给人们。
阳光是温暖的,就连它的颜色也很温暖。
落日的余晖透过阳台上那扇玻璃门,洒到了客厅。
给这冷清的家,添了一点色彩,添了些许温暖。
夏萳忺看着被夕阳染了色的客厅,出了神。
夕阳把客厅和,餐厅划出了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温馨的客厅和冷清的餐厅。
夏萳忺触景生情,突然感觉自己好孤单。
要看像一旁在认真干饭的虎妞,突然好羡慕它。
吃完了饭,夏萳忺把碗洗完,然后把菜拿盖子盖着。
她走到客厅,天色有点暗了,她只开了两盏台灯。
她和虎妞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上面放的是一部恐怖片。
虎妞对这种电视没感觉,它看不懂,只是有时会被突然冒出的东西给吓得一颤。
夏萳忺碰到恐怖的部分会把头埋进虎妞蓬松的毛里。
但是电影算不上好看,一般,又长。
以至于夏萳忺都看累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灯亮起。
夏萳韫回来了。
客厅里,夏萳忺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虎妞因为太大了,沙发容不下它,只能趴在地板上。
它没有睡,也没有乱跑,夏萳忺还有一只脚不在沙发上,在它背上呢。
它听到响声,也没像往常一样到门口迎着,只是乖乖的趴在那。
电视还开着,影片播完了不知道多久,现在在插播广告。
夏萳韫把客厅里的灯都开了,又走过去摸了摸虎妞的脑袋,然后去摇了摇夏萳忺。
“起来,别在这睡,会感冒的,喂。”
夏萳忺用手背挡住有些刺眼的灯光,缓了一下,才坐起来。
见夏萳韫,便对她说:“我做了鸡肉和生菜,在餐桌,你热热再吃啊。”
她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
夏萳韫看了看餐桌,没有过去吃饭,有点无奈的对她说:“许茹姐带我和其他员工去吃啦,饱了。”
一听这话,夏萳忺就起劲了。
她快速盘腿坐起,“好啊,这本来是我的的大餐才对,你吃了你良心不会痛吗?”
夏萳韫把剩下的菜放回冰箱,笑道:“挺痛的,但吃的确实很开心。”
夏萳忺见她那样给了她一白眼,然后越想越亏。
“不行。”她严肃的说,“到时候你放工资了一定要请我一顿不然我很亏的。”
夏萳韫知道她心里不平衡,就答应了她,毕竟人家是替她去上班才错过的。
不过,说到给江邵补习……
夏萳韫有点心虚,但还是问了:“那个,你今天还好吧?”
夏萳忺有些不明所以:“还好啊,怎么了?”
夏萳韫松了口气,又问:“那小屁孩没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吧?”
夏萳忺想了想,“他到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倒是言语中对我夹枪带棒。”
“就这?”夏萳韫有些不可置信。
夏萳忺:“对,就这。”
夏萳韫也气了,“好啊那小家伙区别对待啊,我同你讲。”
她也盘腿坐上沙发,要给夏萳忺述说江邵的罪恶。
凭什么对你的语言攻击,对我就是物理伤害啊?
夏萳忺见状,赶紧溜,不然就要听她讲半个小时了。
10点了,夏萳韫提着一杯奶茶轻轻走进了夏萳忺房间。
夏萳忺正坐在电脑桌前打游戏。
她头都没抬,直接问她:“又要我干嘛?”
“嘿嘿。”夏萳韫笑嘻嘻的说:“你明天再帮我去两天好嘛,就两天。”
夏萳忺也豪不留情面,“爬,我不要,奶茶店的可比家教舒服多了。”
可夏萳韫才不愿意去呢。
“不要嘛,求求你了。”
“你别,你别扒拉我手啊,我还在游戏中呢?你,你先出去,我考虑一下。”
听到这话夏萳韫就放心了,她了解她,她90%。会同意的。
刚走出门口,她又回头同她讲:“请你喝奶茶,记得同意哟,亲。”
而夏萳忺只敷衍的回答。
游戏结束,是她这一方赢了。
她游戏厉害,是公认的。
她又看向桌上的奶茶,她在想要不要同意。
她在犹豫,她在做选择。
她在心里比了个天平,她想着江岕,但又舍不得奶茶店的轻松工作。
最终,天平向江岕倾斜。
同样的时间,夏萳忺又来了,因着昨天的事,保安大哥都已经认识她了,这次直接放她进去。
今天江岕没有下来,但她知道路,走就是了。
来到江岕家门口,夏萳忺还在门口踌躇不前。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能在想待会该怎么做吧。
她默默在心里头给自己打气:加油夏萳忺,不就去见见江岕吗?又不是没见过,最好快一点不然人家门都开了。
夏萳忺深吸了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人是江岕。
少年还和从前的一样,一样的帅。
江岕皱了皱眉,问她:“你怎么进的,保安现在怎么随便的吗?”
“不是,不是。”夏萳忺急忙摆手,解释:“是我和他说了我的事情,还因为昨天,所以他才信我的。”
江岕:“可我记得,我雇的是你姐啊,这都两天了,都是你来办什么事啊?还是说她讨厌这?”
“没有,没有,相信我,绝对没有。”夏萳忺心里捏了一把汗,有点慌。
“她是真的有事,真的。”说着违心话,她是真的心虚。
这江岕面前说的谎好似都不成立,那一点小伎俩被他一眼看穿。
江岕见她心虚的那个样,算了,不逗她了。
反正对于他来说谁来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