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知道她练习鞭子,是因为邻居家的老婆子嚼舌根。
那天她刚从艺术班回来,便看到韩老坐在沙发上,黑着脸。
“爸爸,下午好。”
韩老指尖点了点沙发皮,半晌才想开口说话。
“跪下。”
他的语气严肃,容不得别人一丝反抗。
韩卿鸢身子一颤,听话的跪在一旁,不言不语。
“交上来。”
“什么?”韩卿鸢一愣,轻声问。
“韩家不允许一个女子碰那些个冷兵器。”韩老眉毛一竖,大声呵斥:“难道你不知道吗?”
“从即刻起!把那东西给我交上来,每日都要抄写家书!每日都得跪在祠堂检讨自己!”
韩卿鸢默默的低着头,在siman里下载了自己爱不释手的鞭子,将它放在自己面前。
“长航,东西拿下去立刻烧了,带小姐下去。”
“是,老爷。”管家伯伯鞠了一躬,将鞭子收到自己的口袋里,柔声对韩卿鸢说:“小姐,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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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韩卿鸢也才十四五岁的样子。
从那以后,她便再也没用过鞭子。
她刻苦于书本舞蹈和钢琴,她也没有对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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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认识太史慈,是在艺术班。
应该是一个雨天,她把她的鞭子弄丢的第二个星期。
她在练功房专心跳着舞。
柔美靓丽的绸缎随着她的身姿飘飞,好似鲜活的生命一般。
可不知是什么时候,安静的空气被吉他的声音划破,那流转的音乐柔和极了,好像是在安抚她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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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在孙尚香和二乔周瑜口中得知,韩卿鸢最喜欢的东西被父亲收走了,甚至对她大发雷霆,她每日里有大半个夜晚都要在祠堂里跪着度过,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
自从他来到艺术班学习,他就时常能看到那个好看的人儿在自己练舞。
她其实很孤独。
这天下雨,他一直没见她出来,便担心的回来找她。
正巧看到她的舞。
他越看越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该如何。
他轻轻拨动吉他为她伴奏,温柔的不像话。
一直到她停了下来,他也跟着停了下来。
韩卿鸢悄悄从里面探出一个小脑袋,小声问:“是你呀?”
太史慈木木的点点头。
“你的吉他弹得很好耶,”韩卿鸢歪歪头,表示感谢。“谢谢你安慰我。”
太史慈收了吉他,害羞的挠挠头。“不客气。”
他是一个温柔的大男孩,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出来罢了。
韩卿鸢感觉内心暖暖的。
太史慈在那个年纪以一种温柔的方式照进了她的生活,给予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