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郡王在府上养病,养了这些日子,身体可好些了?”
永琏微微一笑,“好不好的总是那样,胎里带来的嘛,我也不强求了。”
傅恒紧跟着说,“那过两日举荐几个大夫去你府上。”
永琏转头看着傅恒的表情,就知道他所说的大夫不仅仅是大夫,有可能是给他找的门人谋士。
于是他轻笑一声,“外祖母天天给母亲找偏方,话里话外都是想让她再生一个弟弟,舅舅倒是为我着想。”
傅恒一愣,并没有再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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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弘昼就把永琏送回家,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就一个劲的盯着永琏瞧。
虽然他自己没有本事,但是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中宫嫡子,不往前走一步,往后退的话这是万丈深渊。他肯定会往前走的。
“是我脸上有东西吗?五叔这样盯着我看。”
弘昼回神,“啊,我是有事跟你说。你看你出宫开府,但却没有个差事,也不能一直靠着内务府过日子吧。要不要跟着叔叔一起挣钱啊?”
永琏问:“五叔做的什么生意?可别摆在明面上,到时候皇阿玛会说您与民争利了。”
弘昼“嗐”了一声,“不是与民争利,我赚的呀,是洋人的钱,这京郊有几个洋和尚,你知道吧?听他们说,他们最喜欢的就是我们的香料和瓷器。这东西制作起来也简单,就悄悄的叫人开了几个作坊,运往广州悄悄的卖了。他们洋人进来到我们地方的时候也同我们做生意,赚我们的钱,那我们为什么不能赚洋人的钱?”
永琏有些意动,不仅是为赚钱。他是想到从前皇祖母跟他说过的关于洋人的那些话。
弘昼说到兴起,“我跟你说这笔生意可赚钱了。要不是广州那地方太远,路上运费得费一笔银子,我赚的会更多。可是怪只怪只有广州那儿才能和洋人做生意。”
永琏听得有些好笑,这五叔虽是只看到了银子,但是却给他了一些启发。
做生意的通商口岸,也是可以在适当时机多增加几个的。
只是皇阿玛不喜欢,恨不得让广州唯一一个也关掉。
“好,等回府我就给叔叔你拿银子,可是不许跟皇阿玛说。”
弘昼见他答应了自己又拉到了一个合伙人,笑得连眼睛都眯起来了,“哎呀,知道知道,悄悄的。你把钱悄悄的给我,等到了年底能把分红悄悄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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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永琏就进宫来请安了,先去找了一趟和敬,要把前两天五叔抓到的兔子给她一只。
可惜在住的地方没找到她,一问才知道她去皇额娘那请安去了。
于是又慢悠悠的转悠到了长春宫。
富察皇后看见永琏的时候还紧张地问,“这今天风大,怎么进宫来了?”
永琏指了指兔子,“想着也有一段日子没有进宫给皇额娘请安了。正巧昨天陪着五叔去打猎,还捉了几只兔子,就带进宫来送给和敬妹妹。”
和敬得了兔子欢喜的跟什么似的。
只富察皇后紧张地问,“你去打猎了,身体要不要紧吃不吃得消,不是前段日子才病了一场吗?”
永琏安慰道,“不是我打的,我就出去转转,兔子都是五叔捉的。我最近感觉也挺好的,前段日子的病只是普通的风寒而已。”
富察皇后这才放下心来,永琏就看到旁边的小几上摆着一碗药,“皇额娘在喝药,是身体上有不好吗?”
富察皇后看了一眼那药碗,那是一碗滋补身体的药,有助于女子怀孕的。是母亲特意送进宫来的。
只是此时此刻当着永琏,还有和敬的面就不好说了。毕竟他们还是孩子。而且就这么看的话,她也算是儿女双全。
可是永琏多么聪明啊,一下子就猜到了这药的蹊跷。就忽然有点不高兴,“皇额娘,儿子劝您是药三分毒,还是谨慎着点吧。这里还有一只兔子是要送给皇祖母的,儿子就先去慈宁宫给皇祖母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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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皇后想追三胎。永琏做为她生的老大有点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