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大师进京宫,再加上宫里的宫女少见外男。这件事的根源只怕还是在宫女身上。”
这件事发生的第二天,弘历就来找锦绣商量对策。
锦绣顺着他的方向说,“既然是宫女们起了心思,那就从宫女开始查起,也顺便肃清宫闱。”
可是这件事要交给谁来查?弘历还没有决定。如懿是掺和在这漩涡中的人,金玉妍是举报这件事的人,且她的月份也大了。而纯贵妃还在养病,不做考虑。
“朕思来想去,这件事还是交给皇额娘来查,宫里任何一位嫔妃来查都会有失偏颇。”
锦绣沉吟了一下,“也好。”
说动手就动手,在弘历走了以后。红裳和绿萝就被派出去了。今儿个的事情还有的她们忙呢,所有的宫里都得查。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弘昼就进来了。
他一进来看见殿中无人,就殷勤的给锦绣上茶,“皇额娘喝茶。今儿是怎么了?那两位姑姑呢?”
“她们有事要忙。”锦绣看着平时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弘昼,“说吧,你今儿又是什么事儿。”
弘昼扬起笑脸,“皇额娘啊,您还有体己银子没?儿子没钱了。”
锦绣抬手就锤他,“你没钱了你钱都花哪儿去了?不要以为哀家不知道,你私底下在跑生意呢,你赚的那些钱呢?哀家就不信,你跑了这么多趟,一分钱都没赚到”
弘昼无赖似地往脚踏上一坐,抱着锦绣的腿。天知道他自从开始跟永琏两个做生意,永琏这小子就跟吞金兽似的。但是吧,既然两个人是合作关系,人家开口了弘昼也不好说,不拿银子。
反正人家做的是大事,红昼也不想管,只承认给银子就是了。
锦绣就说他,“你还找哀家拿银子,哀家拿得出来吗?不是说没有钱,而是哀家住在宫里,一应花销都是皇帝所出,皇帝奉养。你这个亲儿子不说出一分钱,还让我真金白银的往外贴,让你四哥看见了,他心里会不痛快的。”
说着轻轻蹬了他一脚,“起开。”站起来往内室走去。
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张纸。
弘昼接过来一看,这是一张类似于纺纱车的东西。
这东西锦绣其实研究很久了。从那一年亲蚕礼后,锦绣找那些善于织造的妇女们聊了聊织布的工艺,就一直开始在聊这个东西。
因为那一年,锦绣想起了她有印象的一个名词,珍妮纺纱机,也想起了有一种现象叫做资本主义的萌芽。
“你把这东西拿回去,想办法让一些工匠造出来,那这个织布速度会快很多。”
弘昼挠了挠头,“皇额娘你让我卖布啊。”
“卖布怎么了又不寒酸,再说了,这种织布的速度快。你就可以把价钱压得很低,可以薄利多销嘛,权贵们看不上你卖给平头老百姓啊,你以为现在老百姓们都过的是非常好的日子啊,京郊的老百姓一年能够给一个人买上一身新衣服,都已经算顶好顶好的日子了。所以卖给他们的不需要多么华丽,耐穿就行,又耐穿又便宜,你还怕卖不出去吗?”
弘昼眼睛一亮,这种织布的机器很小巧,可以从庄子上找些周围的庄户人家来做,庄户人家的妇女一般都是给男人家做饭,平时浆洗浆洗衣服,所以对他们来说,能换到银子的活不多。
第一嘛,成本可以压下去,第二嘛,可以找信得过的人在家里做,也不用特意腾出地方了。
想来这些庄户人家的妇女也会乐意既能不抛头露面的换银子,又能顾及到家里。
而且由她们亲手织出来的布,质量怎么样她们也是看在眼里的,自然也不愁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