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勋一路把白瑜背到了白瑜公寓楼下。
“到啦。”吴世勋蹲下来把白瑜放下来。
白瑜从吴世勋的背上下来:“你去帮囡囡姐吧。”
“我留下来陪你吧。”吴世勋摸了摸白瑜的头。
白瑜对吴世勋挤出了微笑:“我没事,现在肯定很忙,囡囡姐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快去吧,我有事会给你打电话的。”
吴世勋了解白瑜的性子,不管自己现在再说什么白瑜都不会同意让自己留下来:“那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白瑜点了点头然后从公寓里面走去。吴世勋看着白瑜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离开了。
但愿白瑜没事。
白瑜进了家门就打开了冰箱拿出了冰块走到房间,走到了昨天睡着的沙发上倒上了酒蜷缩在一角。冰凉的酒从白瑜的嘴中滑倒喉咙口又顺着喉咙流到胃里。像一把刀刺着白瑜的身体,白瑜的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但她并没有放下酒杯,而是越喝越多。
窗外灯火通明,但白瑜越没有开灯,万家灯火,没用一盏是为她而亮。她还想继续哭,但是眼泪已经流不出来了,她就好似被人遗弃的小猫,在别人面前故作坚强,等到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愿意放下所有伪装。所有人都以为她慢慢走出来了,但只要白瑜自己知道,她被困在里面,就好像被人关在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面,没有一点光,她找不到门,她走不出来,也不想走出来。
白瑜的心好似把刀狠狠的划开了一道口子,她仿佛又感受到了三年前的痛苦。仅仅只是见了一面,白瑜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我身边。
白瑜想到了刚才的男人,她痛,她到想死。白瑜放下了酒杯,拿起了整瓶威士忌拼命的往嘴里灌。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想发泄却又发泄不出来。
白瑜点燃了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看着吐出来的烟雾她自嘲的笑了笑。她把烟头对着自己的手臂烫了下去。疼吗,没有她心疼。她呆滞的盯着自己烫出来的烟疤,那块皮肤已经被烫坏血肉模糊。白瑜倒了点酒上去,任凭酒精冲刷着烟疤,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白瑜病了,病的很重,她不知道怎么救自己,她也不想救自己。
白瑜缓慢的走到客厅拿了茶几上的水果刀,她的眼神空洞到可怕。白瑜拿刀刃划着自己的手腕,她不想一刀下去,她要慢慢折磨自己。鲜红的血一滴一滴的流了下来,滴着雪白的地毯上慢慢晕开,像是雪地里绽开的玫瑰。
白瑜丢下了水果刀,倒在沙发上,她好冷。
白瑜缓缓闭上了双眼,眼泪从眼角滴了下来。绝望中白瑜好像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但她已经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白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别救我。白瑜不想活着,不想痛苦的活着,她也不想别人看见她那么不堪的一面,特别是边伯贤。
照片可以删除,礼物可以扔掉,可我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你都碰过 每一条街我们都走过 难道你要我炸平这片天 然后死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