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房间,没有任何人先动桌子上的饭菜,都闭口不言,过了会儿,陈康冷冷的开口:“都开始吃吧,又不等谁?家里的人都到齐了。”
她的这句话像点燃了某个开关,家人们迅速夹起饭菜,表现的十分积极,热闹平静,仿佛之间刚才的一切都是浮云,但是只有他们内心深处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晚饭后,陈康在女仆的搀扶下去了,他父亲的书房,他们二人却静静地坐在那里。“吧,医生说还有一个月,我这一个月不想荒废掉,你可以当我没有生病吗?我想去逛逛。”陈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在乞求他的父亲,他父亲也不傻,看见自己儿子这样了,也没有什么阻拦的,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希望你在这以后的一个月里,不要再碰见他了,不要去找他了好吗?儿子?”
陈父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陈康明显颤抖了一下,笑着说:”父亲,我明白,我不是那样下贱的人,他喜欢的人回来了,我又有什么理由在他身边呢?”陈康的这句话满是讥讽和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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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陈康在他父母万分的叮嘱下,去了,他儿时去过的游乐园,他望着那里早已物是人非,当年破旧的旋转木马,如今早已翻新那篇空出来的靶子,早已铺上翠绿的草坪,什么都变了,唯独他的地点没有变,它的名字没有变。
陈康去对面的冰淇淋车买了一个冰淇淋,静静的坐在长廊里,欣赏着面前这些嬉戏的儿童和洋溢着笑容的成人。
也不知是否碰巧在这对各自各的成人中,他瞟到了那个在心底暗恋三年的人的背影他有些恍惚,正想要追上去探一探真假就看到旁边有一个阳光俊朗的男孩,抱住了她,朗朗的叫了一句:“寒哥,你怎么在这啊?我找了好久,你还说你不来游乐园呢,刚才看你那笑容,比我还甜呢!”
兴许是错觉,陈康从背面明显的感受到了宫寒,不像往常那么冰冷了而是和一个正常人一样,有感情的。
“噗!”
“我当年说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吧,他都是以公事繁忙,把我推迟掉,我还以为他对世人都冰冷了,原来也只是仅仅对我而已,我还那么傻傻的以为傻傻的以为他可能喜欢过我哈哈!!”陈康自嘲的笑了笑并急促的咳了几声嘴里也出现了铁锈般的味道。
他立刻拿上自己的东西,小心翼翼的穿过长廊,生怕前面的那个人回头看了一下,可是老天怎会让他如此容易?
“呯!”
“唉,我说你这年轻小伙儿怎么走路不看路啊?就往我身上撞,知道我这一身多贵不?瞧你这穷酸样,你半辈子也陪不起!”男人凶狠的道。
陈康,由于紧张,内心那种自闭的感觉,随之而来,他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像一个只会复制这一句话的机器。
他这样的状态让那男人也是已经男人猛的意识到自己不会碰到了一个傻子吧,刚想说你不用道歉就被一个人打断。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堂堂正正的陈少爷呀!不装病了,还有心思跑到这里来玩你不是得肺癌吗?真的还没发病呀?”宫寒字字追心,自制刺入到陈康弱小的心灵里。
此时的情况就像一个跳梁小丑,被周围的游客围着的水路不通有的人好奇,有的人指责,有的人甚至把有氧哄得更大一些,说:“您们快来看啊,这有个少爷会了,把他兄弟骗到手***装病,博得怜悯。”他们的一字一句带着丑恶的嘴脸像是一种魔法一样,将陈康往深渊的尽头啦。
“寒哥,你不能这样对人家,人家起码还照顾了你三年啊,不是别的意思,就是我没在这三年,他把韩哥照顾的这么好,我应该谢谢他的寒哥,你不能这样对他。”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他?佳松,你知道吗?这个姓陈的差点趁着你没回来勾引我,你就这么宽恕?”宫寒每说的一句都冷漠无比。
陈涵此刻抱着头,手里捏着那个吃了点的冰淇淋,急其痛苦的蹲在那儿,周围人像利爪般抓他剖开他的皮,挖走他的内脏。
就这样在行人的指责中,在付佳松的添油加醋中,陈康猛地咳出几口血晕倒了,毫无预兆,也没有开头,他手里的半块雪白的冰淇淋早已被染成了玫瑰花的红,所有人都慌了包括宫寒在陈康倒下去的一瞬间,宫寒瞳孔紧缩,似要逃避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