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笔：再见阿宁

再次接到阿宁的电话，已经是五天后了。

阿宁我已经到杭州了。

阿宁今晚，楼外楼，我们见一面。

阿宁一如既往的干脆，电话一接通，就直截了当说明来意，阿无却明白她这样做的原因。

因为离主人太远，失去压制的蛊毒会逐渐苏醒。

他们分开已经十多天了，阿宁的身体应该已经出现了一些不良反应，并且现代医学束手无策。

无论阿宁的语气多么平静，在阿无看来都带着点急迫的意味。但掌握主动权的阿无并不打算为难阿宁，只是沉默了两秒钟，就给了阿宁回应。

阿无今晚见。

说罢，阿无挂断了电话。

一旁的张起灵靠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目光看向阿无这边。

阿无阿宁约我们今晚在楼外楼见面。

阿无今晚可以不用做饭了，去楼外楼改善一下伙食。

张起灵呼吸一滞，随即恢复正常。敏锐的阿无连忙改口说道。

阿无换换口味，没有说阿霖你做饭不好吃的意思。

阿无我们阿霖每天做饭很辛苦，今天可以休息一下。

一边说，阿无走到张起灵身边和他并排坐下。

窗边的视野很好，可以看到西湖一角。张起灵特别喜欢坐在这里发呆，阿无索性订了一张藤编的长椅，就对着窗户。张起灵于是更喜欢坐在窗边盯着外面看，有时候一坐就是大半天。

阿无大多数时候都陪在旁边，手里拿一本书房里随手抓来的古籍慢慢啃读，遇见不懂的地方，就戳戳旁边的张起灵。

张起灵会在阿无叫他的时候迅速回应，然后更迅速地回到发呆状态。

两人的日常大概如此。

换做旁人，应该会腻烦。但这两人都是安静的性子，不说话，只是互相陪伴着就已经足够。

眼看着窗外的日头已经西沉，到了该出门的时候。

楼外楼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阿无牵着张起灵的手走过去。

一进门，就有服务生迎了上来。

万能龙套请问是张先生和张夫人吗？

阿无挽着张起灵的胳膊，冲着服务生温婉一笑，点了点头。服务生立刻引着他们到了一处包房。

推门进去，阿宁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但眉宇间并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反而有些不易察觉的疲惫。

阿无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拉开椅子，和张起灵在阿宁对面坐下。

阿无阿宁小姐，又见面了。

#阿宁张夫人不用寒暄了，我们直接说正事。

听见阿宁管自己叫张夫人，阿无笑的更加灿烂，侧头向张起灵投去一个愉悦的笑容，张起灵的眼神同样也因为这个称呼沾染上了一点笑意。

阿无阿宁小姐既然要说正事，总得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看向阿宁的时候，阿无眼睛里虽然笑意不减，但却不及眼底没什么温度。

阿宁察觉了阿无的冷淡态度，但没有多在意，而是拿过身前桌上的文件夹递了过去。

阿宁我能找到的所有文件，都在这里了。

看了看阿宁递过来的文件夹，阿无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一挑眉，语气颇有些不满地问道。

阿无只有这些吗？

桌上的气氛一瞬间陷入凝固中，阿宁悬在半空的手就那样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作者12.25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