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笔：鬼楼

说是疗养院，其实只是一栋三层的楼房，有一个天井，路灯下，楼房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外墙，里面似乎一个人也没有。整幢房子鬼气森森的。

一想到张起灵曾经被关在这个破旧的房子里二十年，阿无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胸中涌出万千愤怒。

张起灵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有关于格尔木疗养院的所有事情，他都是在看过阿宁带过来的档案资料之后回忆起来的。

回忆起这段记忆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已经爆发过了。所有张起灵现在可以毫无波澜的直视眼前这座困了自己数十年的建筑。

黑眼镜这地方太偏僻了，陈文锦可真会找地方。

黑眼镜走着，二位。

黑眼镜开始干活儿了。

阿无和张起灵对视一眼，也都打起精神。

三人很轻松地翻过围栏进到了院子里。院落杂草丛生，一看就多年不曾住过人。

阿无门被贴了封条，走窗户吧。

铁制的窗栅栏早就锈死了，阿无轻轻用力就整个卸下一面栏杆来。

从窗户翻进来，阿无就看见了录像带里出现的大堂。

张起灵就是这里，齐羽出现过的地方。

大堂的左边有一道简易的旋转木楼梯，通往二楼。朝楼上望去，只见楼梯的上方，一片漆黑，并没有光。

黑眼镜地址上写着306，我们直接过去吧。

经过二楼的时候，张起灵发现整个二楼的入口被水泥封住了。

但从楼外面看，二楼的窗户还存在着，没理由封闭入口。

阿无三楼应该有别的入口通往二楼，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三个人在306室门口站定，阿无拿出钥匙插进钥匙孔，很顺利地打开了门。

房间不大，里面很黑，霉变的味道比走廊里更重。房间的另一边可能有窗户，外边路灯的光透了进来，照出了房间里大概的轮廓。

房间里贴墙似乎摆着很多的家具，在外面路灯光形成的阴影里看不分明。不过有一点很明显，就是这里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房间里的东西几乎一目了然，抽屉里也空无一物。

三个人的视线很有默契地落在了房间里唯一一个可能有机关或者暗道的地方——一个衣柜。

黑眼镜活动一下手腕，猛地拉开衣柜大门。

果不其然，门后藏着一条往下延伸的通道，应该就是通往二楼的。

阿无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小心为上。

黑眼镜点点头，第一个走了进去，阿无在后面跟上，张起灵殿后。

通道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黑眼镜一进去就直皱眉头。

黑眼镜这味道好奇怪，有些熟悉。

阿无仔细感受了一番，给出答案。

阿无这是禁婆的骨香，时间太久，变质了。

听见禁婆两个字，黑眼镜一愣。

黑眼镜这玩意儿真的存在？

阿无不仅存在，这下面很有可能就有一只。

阿无你别贫了，看路。

阿无一会儿禁婆出来，第一个把你吃掉。

张起灵禁婆挑食。

阿无愣了一下噗嗤笑出声来，没想到不爱说话的张起灵说起冷笑话来如此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