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在坐到林沐面前,开始讲述自己得了一种怪病时,情绪变得更加不稳定。
林沐从校服认出这个孩子是帝丹高中的一名学生。至于是哪一年级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求你帮帮我吧!”女孩情绪濒临崩溃,她猛的伸出手死死抓住林沐往本子上记东西的手,力道大的让林沐有些诧异。她眼睛里含着热泪,苍白的手指仿佛要陷阱林沐的肉里。
林沐不适的皱了皱眉,没有去强硬的抽出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女孩发抖的肩膀,嗓音柔和地开口,“那么,可以告诉我这种痛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缠绕着你的吗?”
女孩眼神空茫了一瞬,身躯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忽的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掉下,无助与迷茫同时出现她的脸上,她好像快要疯了似的,只是不停重复一句话,“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怎么会什么都问不出来呢。
这种情况下,应该去找侦探会更好?
林沐略显无奈地重新开始安抚女孩,抚摸对女孩来说有着奇效。见女孩渐渐平静下来,恐惧也随着拍背的动作逐渐消失,她开始循循善诱地引导女孩自己说出有关‘病因’的事情。稍微有些好奇是什么让她这么‘崩溃’。
这次没有直接问,林沐采用了委婉且让人不会感到不适的说法。
女孩显然很吃这一套,讷讷地点点头,带着哭腔小声说道:“是从上个月……”
上个月临近放学的时候。
她遇到了两位二年级的学姐,原本这是没什么大事的。可她偏偏听到其中一位短发学姐在和另一位学姐讨论半年前学校失踪的那名女孩。那件事本该随着警方的调查一起消失才对。
那件,成为她一辈子的噩梦的事件。
不知怎么回事,那件事忽然在学校里流传开了。
她每次上学都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每次想要调查却发现没有人。根本没有人在注意自己,既然这样,那道存在感强烈仿佛要把她整个人洞穿的视线是怎么回事?
她开始害怕,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跑回家,请了几天假,去医院检查被医生说是并无大碍,可能只是神经疲劳而已。
而已。
那怎么可能呢?
她都听到了……
“我听得到……她在哭……她每天每夜都在我的脑海里面哭。我,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偏偏是我啊!”
事情突然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这个场景让林沐感觉自己误入了什么悬疑剧,她现在扮演的角色很可能成为接下来失踪的那个,然后就会变成剧中的工具‘尸’。
没准那名失踪的学生就是真凶也说不定,或者说,现在在自己面前哭着,却清晰讲出一个月前,和半年前之前的事情的女孩,她就是失踪的那名学生的亲戚,亦或是本人,她需要一个见证者需要一个目击证人来证明自己是受害者。这样才方便接下来她有所计划,用来谋害谁谁谁。
……现在有一个问题,如果她真的是想要利用林沐的话。为什么非得找个心理医生来做见证人?侦探不是更有话语权吗?还是说,这根本就完全不对呢。……啊对了。还是说她是听说了医院里那些传言,认定自己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心软’医生所以才来找自己?
林沐暂且把这个想法压在心底,同时女孩也停止一抽一抽的哭泣声,泪眼婆娑地盯着林沐,“医生……请问,我是不是有神经病了……”
林沐:“嗯……”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你呢。总而言之,“我们做个小测验怎么样?”
林沐微笑着从抽屉里取出一块怀表,女孩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一下,林沐打开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把滴答滴答响的怀表放到两人都能看得到的位置。
嘛。
她今天没什么事。
刚好可以陪这位小姑娘玩玩。
亲切的笑挂在脸上。
接下来,是催眠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