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善昭她就是那个帮着隔壁破案的啊，够年轻的！
符善昭咱们局长可以啊，都请上外援了。
符善昭隔着半个会议室抬头打量宋栖，打量了半晌后，悄咪咪地凑到了宋寓耳边说悄悄话，不觉露出沾沾自喜的笑容。
宋遇……这是我女朋友，你个憨批。
符善昭？？？？？？
符善昭女朋友？？
符善昭明显被雷到，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出了宋寓身边的那个座位，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到了江执旁边。
江执……滚开。
宋栖慢慢走到宋寓的身边坐下，眼底是藏不住的欢喜，坐定后又转头看向薛铭。
宋栖薛局长客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帮上忙。
薛铭把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意思都看在眼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没有追究，一门心思全扑在了案情上面，又顺手点了一支烟。
薛铭具体案情宋顾问想必在来的路上就看过了，时间紧迫，能不能给我们分析一下你的看法。
宋栖对烟味有些反感，强行屏住呼吸把头转向另一边。
宋栖没问题，那我粗略说一下，有什么缺失的地方诸位再补充。
宋栖首先，死者的双乳和下体被割，丢弃在垃圾堆里，我们可以排除凶手是恋物癖的可能性。
宋栖割掉带有色情意味的人体器官，凶手很可能是性无能或性洁癖，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
宋栖其次，凶手处理王芳尸体的方法很特殊。将尸体浸泡在蜂蜜中，可以防止其腐烂，这也是为什么一个月来隔壁邻居都没有闻到异味的原因。
薛铭等会儿？
薛铭摸了摸下巴，蹙眉道。
薛铭凶手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藏匿尸体呢？王芳的房子毕竟是租的，如果怕人发现，分尸丢掉不是更好？
宋栖像是早就猜到薛铭会这么问，脸上的笑容只增不减，理了理衣角不慌不忙道。
宋栖凶手很可能觉得女性的身体是美好的，肮脏的是她们的灵魂，而导致灵魂堕落的就是性，所以他要割掉乳房和下体。
宋栖我认为凶手选择王芳跟她的特殊职业有很大关系，另一名被害者很可能也从事性交易。
宋栖用蜂蜜做尸体的防腐处理不是寻常市民具备的知识，凶手应该有一定的文化素养或经常看书。
符善昭听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响指，截断了宋栖的话。
符善昭还有一点。王芳家过于整洁了，我查看过她的大衣柜，里面的衣服堆放很杂乱。
符善昭试想一个能把家收拾得那么干净的人，怎么可能随便乱塞每天穿出门的衣服。
发言被打断，宋栖也不恼，悄悄拍了拍身旁把符善昭瞪的不敢继续说话的宋寓来表示她并不介意，刚刚翻了一遍笔记的聂容衿却好像有点听明白了。
聂容衿如果是这样，凶手一定患有很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
宋栖另外从案发现场和抛尸地来看，两者都在城西郊，从心理上分析，凶手不会把尸块儿丢弃在他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是我们重点要走访的区域。
符善昭对对对，还有蜂蜜，倒满整个浴缸的蜂蜜少说也得几十罐，凶手是怎么大量购买到这些蜂蜜，并且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运到被害者家里的。
宋皖低着头整理自己的笔记，和薛铭短暂目光交流过后清清嗓站了起来。
宋皖综上所述，接下来需要各位调查的有以下四点。
宋皖第一，走访王芳生前工作过的ktv，看看她近期都接待过哪些人。
宋皖第二，查明第二名被害人的身份，以城西郊为主，搜索全市近期没有上班或失联的性工作者。
宋皖第三，到发现尸块儿的工厂，调查近几年的离职人员，还有合作厂家的联系人。
宋皖第四，以城西郊为中心向外扩散，走访各大超市，有没有近期购买过大量蜂蜜的客人。
程韫欢默默地听着他们的见解，和身旁的宋靥低声讨论了许久后方指出自己另外一种猜想。
程韫欢不对，凶手不一定是在超市买的蜂蜜，这么大的量，从网上购买的可能性更大。去快递公司查一下订单，看看有没有符合条件的。
符善昭拊掌大笑，拎起搭载椅背上的外套，朝众人挥手道。
符善昭成了，就这么办，行动！
符善昭本来打算带着宋寓去走访王芳生前工作过的ktv，没想到宋栖主动要求跟他们一起行动。
本来符善昭还纳闷一清纯美女为什么非得往ktv那种不伦不类的地方扎，后来看到聂容衿的笑才恍然大悟，原来宋顾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于是符善昭从警局车库把车开了出来，聂容衿知趣地坐在副驾驶上，把后座留给了小别胜新婚的一对儿小情侣。
宋寓许是不太好意思当着车前的两个人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也只是在拐弯处就着惯性向左斜的时候顺势在宋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而已。
ktv在西郊的闹市区，离小吃街不远。白天没什么人，到了晚上就是另一番光景。
王芳上班的地方叫夜宴，在这片儿算得上装修高档。现在还不到营业高峰期，灯火辉煌的大堂里只有前台小姐和领班经理。
符善昭向经理出示了证件，后者以为他们是来扫黄的，立刻怂了。
符善昭冷着脸，强壮有力的手臂一把勒住经理的脖子。
符善昭老实交代，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小姐，叫王芳的，大概一个月前就没来上班了。
ktv经理像弱鸡一样被符善昭推到冰冷的墙上，双腿忍不住剧烈颤抖，脸色煞白。
经理是有这么个人，但是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符善昭见他还想死不认账，便加重了手劲继续逼问。
符善昭她有没有聊得来的同事？
经理疼！疼！您手下留情！我给您叫去！
符善昭这才松手，经理喘着粗气，连滚带爬地一路小跑地找人去，跑的十分跌跌撞撞，那一身人模人样的西装经过这么一吓都皱的不成样子。
太糗了，聂容衿看着他走远后终于放心大胆地笑出了声。
聂容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聂容衿你倒是不怕把他吓傻了。
符善昭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符善昭这种人就是得来狠的，做这种活儿，肯定滑头得很。
不多时，经理带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孩回来，点头哈腰地不敢直视符善昭的眼睛。
女孩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低着头紧张地揪住衣角，忍不住来回揉搓。宋栖见女孩如此害怕，便刻意放缓了语调，款步上前。
宋栖你叫什么名字？王芳，你认识吗？
女孩儿见审她的是一个漂亮姐姐，轻轻舒了口气，这才敢抬头直视宋栖的眼睛喏喏开口。
江弯弯我叫江……江弯弯，芳姐好久没来上班了，您找她什么事儿呀？
宋遇好久不来上班，你不觉得奇怪吗？
江弯弯警官，干我们这行的，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工作。很多女孩攒够了钱，或者找到更好的出路就不来了。
江弯弯芳姐是为了给她弟弟赚学费，我以为她被人包养就走了。
宋寓挑了挑眉继续追问。
宋遇你怎么知道的她被人包养了？
江弯弯芳姐前段时间跟我说，有个人点了她却什么都没做，反而劝她从良。芳姐觉得这人不错，私下还留了电话。
符善昭和宋寓对视一眼，王芳的这个客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宋遇知道他长什么样儿吗？
江弯弯不知道。
江弯弯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一撇嘴眼泪毫无征兆地就掉了下来。
江弯弯警官，芳姐是做什么错事儿了吗？她人很好的，要不是为了她弟弟，谁爱干这种被人瞧不起的职业。
宋寓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两句，朝符善昭三人使了个眼色，带头向外走去。
四个人都坐进车里，宋寓才稍稍正色。
宋遇薛憕说第二个被害人的身份确认了，叫周红，发廊的小姐。警方在周红的住处找到了尸体，宋皖叫我们赶紧去。
符善昭二指并拢，做出出发的姿势。
符善昭Set out at o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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