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过于世间最大的乌龙,福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告诉庄珩延万事切记切记要知道变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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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辰王军要离开中州了但是这一次西州并没有十一的陪伴,福星还是想去漼府看看十一再走,待到漼公的守孝期过了她才能回来,可时宜到底是在自己的身边长大的,福星还没有试过和她分开这样的久。
到了漼府见此处一片素白,漼家哥哥见是他们二人来了也迎着他们进去,没有强行的装着笑脸,他们都是南辰王府的人,早就亲近。
漼风“王妃,殿下。”
福星“漼将军,节哀。”
福星也迈过了台阶随着漼风一起进去了,周生辰见漼风受了一圈却越发沉稳了,失去了至亲以后他就是漼府的顶梁柱了,坞水房唯一的男丁,这个重担压在了他的身上,终是无法放松了。
当年那个在自己面前满眼崇拜的漼家儿郎,也要成婚了。
周生辰“漼风,还是注意休息。”
周生辰“过几日就要当新郎官的人了。”
漼风“是,殿下。”
漼风提到了自己的婚事并不见轻松的意思,嘴角更多了一份苦涩,他不愿在南辰王府的人面前提及自己的亲事,便也是草草的糊弄了过去。
漼风“一切都好,十一见你们二人来此也能安慰一些。”
走过了大厅迎面而来的是三娘子,福星见过这位夫人自有气场,是十一的娘亲,数年前见过一面,而旁边的这位瞧着和三娘子差不多的岁数,看着眼生,瞧着他们二人不知为何脸色越发沉了下来。
福星自认生的讨喜让人喜欢也是初见这位夫人,不知为何让她如此不喜了。
周生辰“三娘子,四娘子,这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福星“三娘子,四娘子。”
福星怯怯的行了礼见四娘子闻言望向自己的严重越发不屑了。
“原来是南辰王府的王妃阿,我还以为你们南辰王都是高风亮节不近女色,曾在殿前……”
三娘子抬手按住了四娘子的手冲着她摇了摇头,看向福星的眼中很是温和。
“常听时宜提起你,她见了你来定是很开心的。”
福星“我对十一也很是想念。”
福星瞧着就是漂亮的小姑娘笑起来又很有感染力,白白嫩嫩的最是讨长辈喜欢,三娘子待福星也颇为的柔和。
“时宜在屋内练字,我让成喜带你一起吧。”
福星看了一眼周生辰,只觉得这个三娘子脾气很大,怕周生辰是晚辈一个人在这里,会得了她的训,那可是很不好。
周生辰“我和四娘子还有些话要说,你可想了十一许久了,想去便去吧。”
周生辰拍了拍福星的手,让她安心些许。
“我们漼府并不会吃人。”
福星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了,对着行了个礼,又见成喜迎了上来,喊了一声福星姑娘,看见了熟悉的人便也跟了上去。
“殿下和那位姑娘的感情是真的很好呢,让人羡慕。”
三娘子见福星一步一回头的模样也笑着道。
周生辰身着暗紫色的袍子负手而立,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坚毅的松柏一般,但提起福星还是忍不住笑。
周生辰“和她定亲是我的幸事。”
福星绕过了庭院走过了假山边好一会才到了时宜的院子,成喜行了个礼对着福星道。
“我们姑娘在练字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不过是姑娘您来的话肯定高兴,所以我就不进去了。”
福星“好。”
福星也对成喜没那么多客套话,她们也都是很熟悉的了。
“我们姑娘这些日子心情不佳,还需要王妃好好开导开导。”
福星“我会的,十一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成喜欠身谢道。
福星推开了房门却见了熟悉的身影,一抹蓝裳面容是福星最熟悉不过的了,记忆像是潮水一般涌上了心头。
每个大雪的日子里福星后面都会在庄先生的府上度过,她其实早就感觉到了后悔自己答应的太过轻易,其实她体质并不太好每每都是强撑着的,她不愿意认输也有自己的骄傲。
庄珩延是庄师父的独子也是和福星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总是默默无言的陪在自己的身边在每个雪夜,即使他的功夫已经比自己厉害许多了也一刻不曾懈怠。
他们总是会坐在石阶上看着天上的云彩,福星会咬一口热腾腾的烤红薯问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庄珩延。
福星“你说你都那么厉害了为什么还要习武阿。”
粉雕玉琢的小女娃娃总是有着天真浪漫的问题,庄珩延看着福星的侧颜从来不会对她的任何问题感到不屑,他不像是同龄人憎狗厌的男儿一样嘴坏。
庄珩延“父亲说了手中执剑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
庄珩延“我有了想保护的人,自然不可懈怠。”
福星“真厉害,我就没那么厉害的想法。”
福星撑着下巴继续闭上了眸子发着呆,想着晚上要吃一些什么才好。
福星“庄珩延?!”
庄珩延“殿下。”
庄珩延单膝而跪在了福星的面前,直接把福星吓得眼睛瞪得溜圆微微的扶额,心想这么多年了还是个榆木脑袋没有变过。
福星“你快起来不要吓到十一了。”
庄珩延“珩延知晓了。”
福星“你怎么会来中州,还在十一的房里。”
漼时宜看了看庄珩齿又看了看福星显然是给吓住了,福星知道时宜一向是胆小的,如今见她手也不自觉的揉了揉衣襟。
不免头疼。
庄珩延“我与十一,是故交,殿下不必惊慌。”
福星“你,我,她,你和十一什么时候成了故交了。”
福星“你来过南辰王府?”
福星如今一个脑袋两个大了,从来没想过在这里自己还能看见庄珩延,而且他还和十一共处一室,这些年来估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都来去自如。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学艺不精这都没有发现。
漼时宜“师娘,庄珩延只是偶尔来过,偶尔来过。”
漼时宜见二人僵持不下赶紧出了场,可福星从来以为十一的温顺胆小需要保护的,没想到她也有自己的秘密,眼睛微微转起,终究还是摇了摇脑袋。
福星“也算了。”
漼时宜如今刚刚送走了舅舅,心中定然是难过的,若是庄珩延可以给她几分安慰,福星有没有别的话说。
福星“你来西州…”
福星不知如何往下问年幼时候的故友如今反倒是相看无言了,他们之间有些事没有说明白,她知道这也是庄珩延没有面见的原因。
庄珩延“我对公主有保护的责任。”
福星“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今不是。”
福星微微摇了摇头没想到他还记着师父的话。
漼时宜“师娘你是。”
漼时宜越发摸不着头脑了看着他们二人,没想到庄珩延来到南辰王府并不是偶然,其实漼时宜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这一切是偶然,但是却不得不相信。
眉头微颦。
福星“都是往事,怕你听了会乱,不如不说了。”
“殿下,福星姑娘在里面。”
周生辰“好,正好我也去看看十一。”
福星下意识的看向庄珩延有些慌张,她和十一在这里如今加上个庄珩延场面一下子就乱了,急得都要跺脚了。
福星“你还不走阿?”
庄珩延“我该知道的,你的成婚对象是谁。”
庄珩延站的挺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福星“这不合时宜吧!”
福星箭步过去想要把门抵住,没想到周生辰先一步的开了门,福星跳了起来想要捂住周生辰的眼睛终究只是徒劳。
福星“阿辰。”
周生辰“这位是?”
庄珩延“久仰大名,北陈的小南辰王周生辰,公主的未婚夫婿。”
福星着急的捂住了额头,庄珩延这不会转弯的脑子哟。
福星“憋说了我的天。”
庄珩延“我叫庄珩延,曾经本该是殿下的驸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