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桓愈先生的背影这些日子,都没有见过他嘴边心上挂着的那位夫人,如今提了一嘴脸色都变了,福星长睫微微蒲扇了起来。
福星“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怎么觉得桓先生有些不大高兴的模样。”
周生辰闻言也有些轻微的叹息着,摇了摇脑袋,不知者不怪这句话桓愈应该是可以谅解福星的。
周生辰“找个机会我带你去见见他的这位夫人,他们感情一向是很好的,只是……”
福星“嗯,来龙亢书院这么久了,我们是该找个机会去拜会一下这位夫人了。”
福星见周生辰也不愿意多加解答这个疑惑想来这件事情不好多说,不过既然如此她也不好瞎猜测,只点了点脑袋,手在围兜上随意擦了擦。
围着这样蓝色碎花布料的围裙劳作的模样与她如今倒很少和谐。
抽出一把菜刀递给了周生辰还一脸严肃的对之说道。
福星“夫君来了可就不能偷懒咯!”
周生辰“谨遵娘子教诲。”
周生辰也一脸郑重的接过了福星手中的刀柄。
二人也不由笑了起来,哪里想到因祸得福来了南萧之后反倒比在北陈要自在一些呢。
福星“我父皇那个人一等一的难说话,你方才在那可受埋汰了?”
福星如此问着却见周生辰低着脑袋开始笑了起来,竟然有几分窃笑的意思有些摸不着脑袋了起来。
周生辰“并没有,反倒还夸了我,也夸了你。”
福星“真的?我可不信呢,肯定说我之前刁蛮的事情了,但是当公主嘛,总是要有些派头的呀。”
福星“而且当时年纪尚轻,不过你不喜欢的奢华我可不沾的。”
周生辰“我知道。”
福星“你知道吗,我们相隔两地你如何知道,莫不是之前就听闻我是个貌美可爱的小公主,一直喜欢?”
福星自顾自的又开始自我夸赞了起来,有些小得意的模样眉间也微微上挑着,像是漂亮的狐狸。
周生辰“听闻了许多不过也是最近才听闻的。”
当时的周生辰是醉卧白骨滩的恣意少年郎,当然也耳闻过南萧最尊贵的掌上明珠福兴公主,那时候在各个世家弟子心中这位美丽却未曾谋面的公主是他们心中的好梦境,也是向往的对象。
可周生辰都是听过便过了谁让他当时并无心于儿女情长之上,不过这些日子有萧晏陪在身边,他啊,明面上是军师,可是到底还是周生辰的好友,福星的哥哥,他们都是战场上杀戮果断的,也是亲缘单薄的,命中更有那份惺惺相惜的情意。
每每周生辰在战事之中想念福星之时萧晏也会明白。
总是会告诉他各种福星在南萧时候的事情,比如福星小的时候喜欢瞧人爬树,比如她喜欢吃甜食有不好的习惯,睡前也会含着香甜的糖睡觉,总是闹牙疼。
装哭起来总是雷声大雨点小些的,若是真的委屈都是无声的,她故作勇敢其实害怕民间吓人的故事,喜欢很多漂亮的衣裳。
有些是萧晏告诉他的,有些是周生辰本来就参与的,那时候小小个圆圆的刁蛮的公主,该多可爱啊,周生辰会这样想。
福星“我知道了!”
福星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毕竟哥哥是看着自己长大的,父皇日理万机哪里记得住那么多呢,再说了他们聊的可不久。
福星“哥哥果真记仇,跟我的夫君说了那么多我不好的话!”
周生辰“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是我有些遗憾,没有在你还是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之时就认识你,那样或许我不止会是你听到的醉卧白骨滩,恣意且狂歌的周生辰。”
福星闻言也放慢了手中的动作盯着自己的夫君看,夫君和自己可不一样,他不是那么喜欢说要是如果的人,他知道这个世上最无用的就是这些话。
可是对着福星有时候他总也不像自己了。
福星“那会是怎么样的呢?”
周生辰“如果那个时候我在南萧见到你,我不是北陈的王爷,或许也会做个梁上君子翻墙只为见你一面,看你放风筝,看你蹲在地上哭着说风筝不见了。”
福星“那如果我不是公主,你也不是王爷呢?”
周生辰“那我们会在花灯节相遇,你会指着鸳鸯灯说那是鸭子,我会告诉你那是我们。”
福星“可是阿辰,我们才不是鸭子呢!”
福星皱了皱眉头快速的反驳着周生辰的话,却见他笑着,菜刀都要拿不稳了,才发现自己傻乎乎的。
周生辰见菜都要炒糊了连忙伸出了手,福星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手忙脚乱的折腾了起来。
福星“怎么会这个样子。”
还是被冒出的烟呛到直咳嗽了起来,周生辰拍了拍她的背二人也都受不住呛从厨房出来,手不住的挥了挥,拍走了浓烟。
周生辰“该如何和桓愈说啊?”
福星“厨房着火于话多?”
周生辰“那估计桓先生就该火冒三丈了,我们在龙亢书院包吃包住还带烧厨房的。”
福星“不管了,谁叫桓先生交友不慎呢。”
虽然二人如此说着但和萧帝用完膳之后,福星和周生辰笑吟吟的送完萧帝就接收了桓愈劈头盖脸的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