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听了此言大惊攥紧了手原本觉得推辞就好最起码是来商量的,如今才发现这次自己是不得不去,起因是她让庄珩延为自己照看太傅,因果循环自然也该自己承担着的。
福星“他如今在哪。”
漼时宜抬起头看着师娘每每师娘用这样坚定的语气同她说话的时候,漼时宜知道事情总能迎刃而解,可是这次去的是中洲,关押着庄珩延的是皇宫那偌大的囚笼。
漼时宜“在暗无天日的大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与耳边是不绝于耳的犬吠,刘子行一点点的折磨着他,也折磨着我,他让进宫就是为了让我来西洲,逼迫师娘您入宫。”
想起在宫中的男子正坐于堂前漠视着漼时宜的慌乱,世人常说他是有名无实的太子,曾经在漼时宜面前他也是不争不抢的,但漼时宜如今却可以看见他眼中的野心,欲望。
直指西洲的南辰王妃。
漼时宜“那个人说只要师娘您入宫就会放了珩延。”
漼时宜“可这事情怕不那么简单,我们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世人皆知师父和师娘伉俪情深,或许他是想借机算计师父也说不定。”
漼时宜一路过来也有冷静分析过,如今皇上常常称病或许广凌王这个有名无实的太子殿下,已然和戚太后勾结了。
福星“所以军师的死也疑点重重吧。”
漼时宜闻言错愕的抬起了头,这是庄珩延撞破的秘密,也是在那时庄珩延被刘子行囚禁了起来。
漼时宜“军师,死于大牢之中,并不如他们所说逝世于中洲寝宫。”
漼时宜说着也忍不住的抽泣了起来,这些日子她背负着这些走向西洲,实在是没想到在西洲德高望重的军师在中洲居然落得这样的结局收尾。
她刚入王府的时候尚且年幼,军师和师娘对她护佑有加疼爱有加,可他还来不及尽自己的孝道,就只能落得如今这副模样了,南辰王军的忠心中洲之人疑心,但是她们却心知肚明。
明知此事存疑福星还是有些受不住,想起了往日在中洲的种种,还有此刻披上盔甲为北陈卖命的夫君,不值,这如何值当。
福星“十一,如果我不回去庄珩延一定会死的。”
漼时宜也曾在狱中握住庄珩延的手,看着他浑身上下的伤口,这么多年来,他来到北陈就一直不是为了自己而活,如今浑身的血迹,惨白着唇,分明已经很疼了,他那么讲究的人如今却散着发。
单单只一眼漼时宜就恨刘子行狠的发抖,恨不能杀了他。
可自己偏偏没有武艺不如师兄师姐一般,可以手刃仇人。
庄珩延“十...十一,千万不能中了...这人的圈套...你会...会后悔的...福星...我对不起你们...没能...好好...保护。”
庄珩延已然奄奄一息尚存一条性命,却还想着福星和漼时宜。
刘子行“漼姑娘,念在我们好歹有过一场婚约,我也不对你作为难,只是这个刺客的生死在您的一念之间。”
漼时宜“刘子行你。”
掩袖轻轻咳了咳有些病弱的模样,看着漼时宜此刻的慌忙也并不着急。
刘子行“看着他,你再好好看着他这副模样,日后若是你想起来会不会后悔,没有救下你心爱之人。”
刘子行说话的时候又轻又柔的,却直叫人毛骨悚然。
有些费力的伸出了手想捂住漼时宜的耳朵,却发现被挑断的手没有了力气,想起第一次见到漼时宜的时候竟然也觉得满足。
庄珩延“十一,对不起。”
漼时宜“我不要你和我说对不起。”
漼时宜冲着庄珩延摇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就是害怕碰到他哪里了,让庄珩延吃疼。
她当然知道若是师娘不去,庄珩延会离开,可是其中二人福星也难能取舍。
漼时宜“师娘。”
听了福星的话漼时宜也发颤想起了那日的事,她想她是会后悔的,无论结果如何她都是会后悔的,他们二人皆是自己的至亲至爱。
福星“我去,是我让庄珩延替我照看军师的,不然他也不会因此涉险了。”
福星“十一,不要怕。”
像是在告诉漼时宜又像是在告诉自己,虽然不知前路是怎样的,但是她们都不能再背弃至亲了。
一路上福星都被人谨慎的对待着,看似保护实则是监视,南辰王军无召不得入中洲,谢云虽是忧心忡忡却拧不过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