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宫中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刘子行掌控着宫内的人马包括拉拢了太原军的支援控制了内部,任是戚太后如何不甘心也都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心中更是不愿让福星掺和进这样的事情,刘子行吩咐孟鸾带她回到朝光殿,不曾想她看着万念俱灰的戚太后握紧了拳头。
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有打探过,只是孟鸾的反应太过于坦然,他是刘子行身边的人而福星如今在他们眼中并没有忌惮的必要了,她早该想到太傅定会告诫小皇帝多多提防戚真真如此干权的太后。
福星“你在心虚什么。”
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戚太后的面前见她满面恐惧的模样,甚至还带着哀伤,她一贯会用这样的伎俩和面具骗人的。
福星“太傅之死与你脱不了关系吧。”
戚太后见福星较真的模样也低声笑了起来,她如今是自食恶果穷极末路了,刘子行这些年在宫中过得是什么日子戚太后最为的清楚,表面温顺的狼得权之后会变成什么模样,她清楚。
不过好在她将福星也带了进来,她打心眼里不想让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好过,周生辰的兄长对待她并不好,若不是她自己争气诞下了唯一的皇子,如何能有这几年的好光景呢。
自己没什么就最羡慕旁人有些什么,也最记恨这些,所以周生辰凭什么过的好,有荣耀有和。
福星“你笑什么,我问你话呢。”
“孤当然是在笑你阿,孤是在帮你,你不知道吧,当日先帝是为了监视周生辰,才派谢崇在他身边的,看似是信任他,将他当成最好的手足,事实上呢,从未有过信任。”
戚太后看着福星眼中的难过伤痛,也想起了谢崇当日的凄累模样。
眼中的笑意更是盛了起来。
“你不会也被这样的老家伙骗了吧。”
福星“那又如何,难道多年的庇护教导抵不过最初的那份心思吗,戚太后真正丧心病狂的是你,被权势蒙了眼睛的是你,幼帝是你十月怀胎的亲生儿子,他对你不尊敬不尊重吗。”
福星“他不是真心实意的想弥补你对你好吗,你自己的儿子自己不清楚,如今弄成如此的局面,你的手上鲜血淋漓如今,也沾上了自己亲生子的血。”
福星“您是做得好,做的真好自己的儿子不相信,如今只能被困在这里,你以为刘子行会放过你,会感念你的愚蠢薄凉?”
福星握住了拳头此刻恨自己不能为太傅报仇,也恨自己没有劝下他和王军们一起回西洲,当日得知太傅的死讯福星哭了好一场,也只能默默地。
每个人都是真正的难过真正的想念太傅。
“好啊,孤就是死了也要看着你和我一起困在宫中永远回不去。”
“我的皇儿...哼...我愧对于他吗,他从未信任过我,哪怕相信你们中洲的人,也没信任过孤。”
从前戚氏也是好好栽培着他,希望他可以早日的成人,但她这个儿子性子和他的父皇像,仁厚,却又不曾经历过风浪,耳根子软过于软弱。
她这一生没得到过夫君的爱意,也不曾被亲生的儿子信任是如此的,所以她专注于权力最终一无所有。
福星“活到最后的人才会知晓,戚太后您的命数撑不到那时候。”
福星的笑意真正的绽开在戚太后的眼中姑娘的眉眼生花,是很好的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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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辰在霍山这边的战役结束的比想象中的快,如今正在营帐之中写信想早些将捷报送入宫中,也好让小皇帝早日放心,开春的时候他还送来书信于西洲,告诉周生辰他快要有子嗣了,和他心爱的女子,周生辰一直很为他高兴。
想着若是如此小皇帝也能有所成长,他的一国之君受到的磨炼太少了,但当了父亲终究会不一样吧,周生辰期待着那一日也相信,这是军师在天有灵希望看见的。
萧晏与凤俏心事重重的自从收到了西洲来的信笺,他们二人整日提心吊胆的,如今总算是打完仗了也该让周生辰知道,福星受太后的邀请到了中洲的事情。
凤俏“我跟你说这戚太后从未有过什么好心思,我们前脚刚离开西洲,她倒好将王妃掳走了,这又是什么意思。”
萧晏见凤俏眉眼之处皆是怒气,表面上她是整日和福星吵吵闹闹的好似是整个王府,最看不惯福星一般,但每次遇见事情她都会把福星稳稳的护着,甚至失去了理智。
戚太后是宫中的人大费周章的将福星接去中洲皇宫,定不会轻易的伤害了她,对于自己妹妹的人生安全萧晏觉得尚且不用担心。
萧晏“都是宫中之人我们哪里能明白,他们的心机深沉,只能说我们远在霍山,这中洲怕是有大的变故了,可福星也不是莽撞之人,有些事情可以躲过,只是在那她定不会舒坦,我们得好好的和殿下说了。”
若是福星受到了伤害最放心不下的当然是周生辰这个夫君,他是守护着北陈的战将,也是最不被北陈皇室所信任之人,宫高盖主。
可难道那个年纪尚轻的小皇帝,也对他起了忌惮吗。
周生辰“西洲如今才来信是出了什么事情,是福星?”
周生辰手负在了身后看着他们二人,不自主的握住了拳头,这些日子福星的家书没有传来周生辰早就有了疑虑,如今见他们二人站在一起神色慌张,心中也明了了大半。
福星出了事情。
还不等凤俏和萧晏反应已有将士跪在了他们面前,满身都是血迹的模样,周生辰见之皱起了眉头心中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殿下,是中洲来的兵,不等我们部署反应对我们斩杀。”
凤俏“你说什么。”
凤俏握紧了信笺公然的宣战那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答案,福星为何会被带进宫中是被当做了俘虏,南辰王军才打完霍山这一仗赢得漂亮却也伤了些元气。
“殿下,凤将军是中洲的人没人敢开战,只求自保。”
周生辰抿起了嘴巴听着将士的话竟不知要如何作答,中洲来的人,如今要对他们南辰王军开战听起来是多么荒谬可笑的事情,却真正的发生在了这。
凤俏“当然要开战,难不成我们这些人都逆来顺受吗?”
凤俏起了血性自然不能干坐着,可师父显然不是如此想的。
萧晏“殿下。”
萧晏缓缓开了口他清楚周生辰不是那样的人,不是能够对于手足自相残杀的人,可如今中洲是给了最后的通牒。
萧晏“福星被太后请进了宫中,并不在西洲。”
如今出手作战便代表的反了,周生辰坚守多年的事情便都功亏一篑了,耳边的兵骑声近了,南辰王军从未发生过只攻不守之事。
“殿下如今他们来都是冲着围剿南辰王军的,对我们赶尽杀绝并没有半分的心慈手软。”
周生辰“出兵。”
周生辰身上的战袍还没来得及换他手下曾都是敌人的血,如今可真要沾染上北陈人的鲜血吗。
可他无路可退。
周生辰清楚的记得自己说要保护福星的时候,她眼中的光亮和雀跃,深深地抱住自己埋在了他的怀中暖声说着。
福星“我们要互相保护,我不要只是单方面的受着你的庇护,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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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太后死了戚家自然而然就倒台了,刘子行自然不会放过戚太后的家人,只保护下了从小一起在身边长大的妹妹幸华公主。
幸华是个心软重情义之人,戚氏族人里面有她的亲生父母,那些都是她的父母家人,她的家里人没什么权势,平日里也不是作威作福的那一派人,从来没有享受过些什么。
拦住了刘子行为自己的父母亲求情哭的梨花带雨的。
幸华“子行哥哥,太子哥哥,我求求你放过我的父母吧,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
幸华急于从刘子行的眼睛里面找到一些动摇,可是只看见了淡漠,幸华知道他恨毒了姑母,如今的他再不是当日无权无势的太子了,皇帝哥哥一死在太原军的扶持之下,他顺理成章的要继承帝位,进行册封之礼。
刘子行“幸华,你如今和漼家还有婚约在身我只能护着你。”
幸华“子行哥哥...”
幸华清楚不是他没有这个能力而是他不愿意,知道多说无益提起裙子去求另一个,或许更有转机。
福星院子里的落花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宫里的人对待福星都不敢怠慢,是有了刘子行的提点和吩咐,甚至将她的乳娘也安排来照顾福星。
幸华如今一到朝光殿就跪在了福星的面前。
幸华“福星,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劝劝子行哥哥放过我的家人吧,我知道他们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是他们从不和姑母一样对待子行哥哥,他们也是可怜人。”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福星将幸华扶了起来。
刘子行的乳娘对于戚太后深恶痛绝,见幸华自然也不曾有什么好脸色,吩咐了桑落将她拉下去,不曾想福星一记眼刀过来。
福星“好大的派头,这里您怕是还做不了主,全给我滚下去。”
福星“刘子行如今掌了权势自然是新官上任三把火。”
福星将幸华扶了起来擦去了她的眼泪,这些日子她都在担心着王军,或许这是个打探消息的由头。
福星“幸华,我去规劝刘子行...你去帮我探听南辰王军,可好。”
幸华抬起眼知道这是不得不答应的交易。
幸华“拜托你了,福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