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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白鸽与黑鸦

斯蔚弗特普鲁托?

普鲁托我在哦。

斯蔚弗特太好了,果然是你……

他心里有些地方像塌落一般扭曲,那是破碎的地方。他不知道他是否逾约又是否遵守。

普鲁托你有什么伤心的事吗?

隔着一层轻柔的布料,他的手指抵在他胸口处。

普鲁托这里。你很难受。

斯蔚弗特…!

斯蔚弗特没有…嗯。

普鲁托…真的吗?你听起来在撒谎。

斯蔚弗特……

斯蔚弗特果然骗不过你。

普鲁托为什么要觉得对不起我?

普鲁托你没做错什么。

斯蔚弗特我来迟了。

普鲁托没有。你就没和我约过时间,你只说过你会回来找我。我已经非常开心非常满足了。

普鲁托因为从来没有人陪过我,他们一直都说着“我会回来的”然后再也没回来过。

斯蔚弗特…你现在有我了,我会经常来见你的。

特蕾西娅斯蔚弗特?

女人站在墙洞的一边。

而普鲁托有些惊讶的看着特蕾西娅。

普鲁托(这里是我的幻境,她为什么能看到……)

特蕾西娅穿过墙洞,站在普鲁托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特蕾西娅您好,我是斯蔚弗特的老师特蕾西娅。

普鲁托啊…您好。

普鲁托您真的,非常好看。

斯蔚弗特

斯蔚弗特(他怎么会对着陌生人说出这样的话…)

他下意识扯了扯普鲁托的手。

特蕾西娅谢谢您的夸奖…咦,是我打扰你们的聊天了吗?

特蕾西娅抱歉,我这就走。

普鲁托(?)

斯蔚弗特(?)

特蕾西娅向着墙洞的另一边出发,留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斯蔚弗特……

普鲁托你又难受了。

普鲁托我…意思不是指她很好看。

普鲁托也不是指她很难看。

普鲁托就是…我第一次听到老师这个词,还是你在这里的时候。

普鲁托有个很年轻的人,来这里,问我你在不在。

普鲁托我说,你在。然后她就和我说她是你的老师,我问她老师是什么,第二天你就走了。

普鲁托所以我觉得,她和你,老师和你…应该是指比我和你更亲近的关系吧。

普鲁托我想做点你可以开心的事情,但是我从来没有凑近过除了你之外的人类。

普鲁托你第一次见到我就是这么说的。我觉得这里,跳的很快。

他指着他的胸口。

普鲁托所以我就想,是不是这样就是人名为“开心”的事情呢?我就试了一下。

普鲁托反而我还让你不开心了…对不起哦。

斯蔚弗特没有,我没有不开心。

斯蔚弗特你不要因为我而去做任何事,你是自由的。也不用因为我顾忌什么…特蕾西娅在你的眼里很危险,我感觉得到。

普鲁托那我可以因为自由更亲近你一点吗…特蕾西娅为什么能和你那么……

斯蔚弗特你比她更亲近。

斯蔚弗特但她不自由,普鲁托…她不自由。

斯蔚弗特你不用管她,你也不用管我。

斯蔚弗特只要一心一意…永远的待在你的玫瑰之中——

——这满天星空都将成为你眼中闪烁的唯一光明,指引后继者的方向。

普鲁托比老师还要亲近的…是什么?

斯蔚弗特自己被自己挖的坑吓了一跳,耳尖染上不自觉的绯红。

普鲁托唔…兄弟?

而顷刻间闪过的光影让他那么不熟悉又格外不陌生。

斯蔚弗特…爱……

斯蔚弗特…我…爱……

普鲁托“爱”?

斯蔚弗特

普鲁托那是什么意思?

斯蔚弗特就是…玫瑰的意思。

普鲁托诶?那我种的这些都是“爱”吗?

普鲁托可是明明这些都是你……

普鲁托那你就是我的“爱”吗?

斯蔚弗特!不是当然……

特蕾西娅咳咳。

特蕾西娅斯蔚弗特,外面有人找你。

趁着斯蔚弗特顾着特蕾西娅的一瞬间,普鲁托像脚滑了一般跌落在地上。

斯蔚弗特好的,老师…怎么了?

普鲁托把双手往盛开的花朵那边移了一些,挡住那些生锈的,缠在他手上的…铁链。

特蕾西娅我来帮他。斯蔚弗特,你先出去。那个人…还挺着急的。

鉴于特蕾西娅从来没有骗人的前例,斯蔚弗特回头对着正在努力掩盖锁链痕迹的普鲁托轻轻笑了笑当做告别。

后者点了点头。

特蕾西娅…呼……

特蕾西娅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普鲁托普鲁托。

普鲁托特蕾西娅…老师。

特蕾西娅…普鲁托,哈。普鲁托。真是个好名字。

然而她起身捏出一把巨大而又尖锐的石剑来。

特蕾西娅拥有死神名字的孩子,会不会臣服在“女王”的手下呢?

*特蕾西娅也是一位女皇的名字,不是方舟的那个。

特蕾西娅哈…开个玩笑。

她收起石剑,漆黑的剑身化在夜空中。

特蕾西娅你想起来了一些。对吧。

特蕾西娅而记忆终将牵制你。我不懂你为什么要选择回忆而不是思考,兴许是这两者终为一体。

特蕾西娅你扔掉记忆,你脚步轻盈,而他能继续把你当做一个失去所有只有他的少年,他可以继续不动声色的爱着你,而我可以继续当特蕾西娅修女和他的老师。

特蕾西娅这是一场互惠互利的打算,为什么要想起来?

普鲁托置身银蓝色的玫瑰丛中,白嫩的脸庞就像花瓣一般,舒张却不带表情。

普鲁托就凭它…他。

普鲁托我不能再靠近他了。所以我给我自己套上桎梏。但我仍然会…我偶尔会有忘掉所有的时候。

普鲁托特蕾西娅…能请你,帮帮我吗。

普鲁托隐藏这一切,就像我们一直在做的一样。

普鲁托这片花田…也是我的桎梏。

普鲁托只要它还在盛开…只要我还在思念。我就不能停下回忆,我的桎梏也会不断加深。

普鲁托最后我会怎么样呢?变成怪物…还是变成养料?最后,若我对他有害,就当掐灭一只虫子一般毁灭我。

普鲁托……特蕾西娅?

白袍女人神情一怔。

普鲁托你……不要过来!

普鲁托特蕾西娅…老师。

特蕾西娅叫着我老师还不让我过去,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特蕾西娅我不会伤害你的啦。你看,我得病了。

她解开被层层缠绕着的胸口,那里已经化为森森白骨。

特蕾西娅你的玫瑰能让老师更舒服一点。

普鲁托

普鲁托斯蔚弗特能让你更舒服一点……

特蕾西娅不是。只是玫瑰,他只是我的学生。

特蕾西娅(跟直球说话比跟谜语人说话难多了。)

普鲁托嗯……

普鲁托给你这个可以吗?

他挣扎着从一旁拿来一盆淡蓝色的玫瑰,盛开的比花田里的一切都妖艳。

普鲁托你要是不舒服…唔……不想给你。

特蕾西娅

普鲁托但是有个声音让我给你啦。

普鲁托祂说,也可以让斯蔚弗特看看。

特蕾西娅哦——

特蕾西娅那我就代替他谢谢你啦。

她抱着盆玫瑰,从墙洞里走出去。

普鲁托奇怪——

普鲁托她有这么矮吗?

普鲁托我设置的墙洞明明是我和斯蔚弗特能钻过去的大小。

特蕾西娅离开之后,墙洞在他面前被一点点补上。

普鲁托……

普鲁托哦。

而马车旁。

斯蔚弗特老师,您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这是?

特蕾西娅普鲁托给我的礼物。

特蕾西娅很可爱吧,它可比你长得漂亮多了。

斯蔚弗特……

斯蔚弗特(我居然沦落到了和一盆花比较的地步。)

特蕾西娅好啦。你和花一样可爱。

特蕾西娅问你个问题,你知道“普鲁托”的意思吗?

斯蔚弗特问我这个……

斯蔚弗特应该是“自由”。

特蕾西娅不。

她温柔的抚摸着淡蓝色的花瓣。

特蕾西娅是“生命”。

肩膀被一个沉重的东西压的一痛,那是斯蔚弗特毛茸茸的脑袋。

特蕾西娅无声的笑了笑。

特蕾西娅还是个小孩子。

远处,一大片玫瑰未能蔓延到的土地上,古老的意志自漆黑的土地上苏醒。

——那是一具骨架,巨大的,扭曲的骨架。

黑雾笼罩视野。但压迫感依旧以波的形式递增着。

???……

???孱弱。

冷漠的语气,骨架瞬间软化成泥。

???我是「此间之恶」。

???如果现在正有人看着我,那我就是这里唯一的黑暗。

???这回又会怎么挣扎呢……

???「神明」特蕾西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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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和他们真的没有感情线,呃算有吧,母子情。

下话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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