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节：是惊是喜？（二）

日暮斜归，残阳余辉透过树梢，洒下点点斑驳光影。

茅屋中，楚天佑与布衣老人相对而立，白珊珊则立于楚天佑的右手边，静静听着。

“客从远方来，不亦悦乎”

楚天佑微微一笑，印入眼帘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但其身影却是挺拔，隐约可见道骨仙风之意，楚天佑拱手：“冒昧打扰，还望老人家多多见谅”

那老人家笑着摇头，径自于桌前木凳坐下，只是随意瞟了一眼楚天佑与白珊珊，拿过桌上的书，开口道：“老朽居于深山老林多年，还是第一回有如此玉质之人光临。”

“闻齐老见识广博，特来请教”，楚天佑开门见山道。

“哈哈哈”

“齐老因何发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去，公子有何不同？”

楚天佑缓缓道：“愿尽己之力，助力百姓而已”

听闻此言，那老人家终于抬头，看向二人，“请坐”

“多谢！”楚天佑于之对面落座，白珊珊则在其侧

“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那老人拂拂胡须，意味深长道。

“齐老是在劝诫君王，让君王以寡人自谦，保持一种低姿态”，楚天佑接道

那老人家微微点头，“不错，圣言本意如此，不过被后世所误，认为君王应该独一无二。高高在上，民之不幸啊”

楚天佑亦是点头，“齐老说的是，为君者，是该以百姓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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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畅谈，接近尾声

“公子你，能够找到这偏僻之地，想来，定是不凡啊”

“楚某巡行天下，有幸得闻耆老高德，自然应该来拜访”

那老人家哈哈一笑，“公子既是来访，用意自是明确”，说着，看向一旁的白珊珊，“老朽但不知，这位姑娘是何身份？何以能与公子同行？”

楚天佑顿时看向白珊珊，一时不知如何介绍，白珊珊亦回视，在楚天佑的停顿中，率先开口，“我仅是奉亡母遗命，随护公子。”

一言出，楚天佑盯着白珊珊宁静的脸色，眉头紧蹙。

那老人家捻须笑道：“殊不知，女子无才便是德？”

“齐老这话，可是不公，自古来，女子如木兰，红玉者，能披甲而战，如诸葛之妻，梁鸿之妇，皆是温良，有助夫之能，珊珊不才，不敢比拟贤者，倒是不敢认同齐老无为之说”，白珊珊清脆的声音响起，掷地有声。

“珊珊虽为女子，却是见识广博，伴我身旁，多有助益”，楚天佑连忙开口接到。

“哈哈哈”，那老人家大笑起来，瞅瞅一脸紧张的楚天佑，又看看似是有些怒气的白珊珊，“珊瑚出自深海，蛟龙亦是，本是天定的缘啊。”

言罢，那老人家站起身来，“好啦，我所知道的，以倾囊相授，两位可以离去了”

“这”，楚天佑与白珊珊同时站起，那老人家却是已经往内室而去，悠悠的声音飘来“玉麈不挥秋飒飒，翠佩欲动缘珊珊，珍之，重之啊”

楚天佑与白珊珊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中的不解，眼见那老人家已然无踪迹，楚天佑对着那内室拜了拜，二人并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