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城官府邸中,巡城官哈里趴在床上正在享受两个衣着暴漏侍女的按摩,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
“大人,特朗巫师到了。”
“让他进来吧。”哈里懒洋洋地说道。
语毕,一个黑衣黑袍的老人走了进来,站在哈里床前微微一礼,说道:
“大人,您找我?”
哈里挥了挥手,两个侍女立刻停止按摩,跪在地上行礼后,退出了房间。
“特朗,我要报复安德鲁和那个臭丫头,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我要他们死。”哈里面露狰狞之色,狠狠道。
黑袍老者陈思了片刻,沉声道:
“大人,安德鲁皇子有大神官的身份,用法术对付他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我们可以从他身边下手,例如那个女孩儿。”
“嗯,可以!”哈里点点头,说道:
“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只要结果,事成之后我会炳明皇后殿下,恢复你大神官的身份。”
“是!”特朗点点头慢慢退出了房间。
黑袍老人特朗来到一个地下室,地下室中有一个很大的水缸,里面呈满了黑色的水,他拿出一个小瓶子,将黑水盛入瓶子中,然后转身离开了。
闵静一脸绯红的跑出安德鲁的房间,边跑边想:
“太可恶了,居然开这样的玩笑,我怎么也不会和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一起睡的。”
闵静跑回自己房间,坐到床上气喘吁吁地生着闷气。
这时,肯特敲门进来,说道:“闵静小姐,您回来啦,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么?”
看到阳光男孩儿,闵静平复了下心情,微笑说道:“没了,下去休息吧,肯特。”
“好的,闵静小姐,我的房间就在厨房旁边,有事情随时喊我。”肯特说完,行礼后退出了闵静的房间。
“咦?这里怎么会有五个罐子啊,我记得我只打了四罐子的水啊。”肯特路过厨房看到正在搬弄罐子的仆人问道。
“哦!是这样,府里来了新人,我又多打了一罐。”仆人答道。
“哦哦,对,闵静小姐住进来了,是要多打一罐的,明天正好给闵静小姐送去。”肯特觉得有理,点头应道。
午夜,当一切都寂静下来的时候,安德鲁皇子府邸的厨房内突然发出了一阵“沙沙”作响的声音,一条奇怪如虫子的黑色的水从罐子里爬了出来,迅速地向旁边的房间蠕动而去。
黑水爬上正在熟睡的肯特的床上,来到他的枕头边,突然“唰”的一声钻入了他的耳朵里。
“啪!”
正在熟睡的肯特忽然睁开了双眼,眼神呆滞的可怕,他坐起身来到厨房拿起一把短剑向门外走去。
闵静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想起安德鲁今天的话,她觉得还是先拿到自己的衣服吧,她想,反正真正的奸细已经被抓住,去巡城官那里拿回自己的东西应该没有问题吧。
“这里真大,门在哪里啊?”闵静转来转去自言自语道。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剧痛,闵静“啊”的一声趴在了地上,她立刻坐起转身,这时一把匕首冒着寒光刺向她的脖颈。
闵静大惊,下意识一偏头,没有被匕首直接刺中,但是却划伤了脖颈。
“肯特!你这是做什么?”闵静迅速闪开,看清来人不禁惊呼道。
此时的肯特仿佛变了一个人,睁大的双眼露出凶狠的目光,表情狰狞的可怕。
肯特狞笑着,再次向闵静扑过来,闵静再次闪开,喊道:
“你怎么了?肯特,你是要杀了我么?”
肯特不说话,继续向闵静冲过来,闵静拔腿就跑,边跑边叫喊:
“有没有人啊?快来人啊!” 闵静喊了半天一个人影都没有。
“可恶,这么大的皇子府怎么都没有侍卫么?”闵静边跑边想。
“啊!”
闵静一走神儿,不慎被肯特追上,扑倒在地。
闵静在地上挣扎的转过身,脖子就被一只手用力的固定在地上,闵静双手用力拉扯那卡在脖子上的手。
“肯特,放开我,好难受!”闵静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骑在她身上的肯特狞笑着抬起匕首,对准闵静将要刺下时,突然传来一声:
“嗡!”
一只箭射中了肯特的手腕,肯特吃痛倒向一旁。
“闵静!”
仿佛听到安德鲁的呼喊,闵静感觉身体一松,意识越来越模糊。
“肯特,你在干什么?”
安德鲁叫喊着冲上前来,一拳打在起身后又扑向闵静的肯特的胸口。
肯特被打得后退了好几步,突然蹲在地上“哇哇”地吐了起来,吐出来的都是黑色的水,他吐干净后便昏了过去。
“是特朗的黑水,殿下!”侍卫古力惊呼道。
安德鲁一脸阴沉地抱起闵静,闵静颤抖着,嘴里发出阵阵低语: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这里太糟糕了,好像快点回家。”说完便昏倒在安德鲁的怀里。
“快去叫医官,古力!”安德鲁急忙抱起闵静大喊道。
“是,是,殿下。”古力应声立刻跑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沙薄的暗红窗帘,点点照射在一张宽大华丽的床上。
“嗯!”
闵静发出一声呢喃,慢慢地睁开双眼,点点阳光照射在她的脸上,让她觉得有点刺眼的同时,还有点暖暖的舒服。
“你醒了?”
熟悉的话语在耳边响起,闵静一惊,发现自己正枕在安德鲁的腿上,急忙起身低头一看,
“我的衣服呢?”闵静大惊,连忙抄起旁边的薄毯卷在身上惊呼道。
安德鲁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呼喊,说道:
“肯特是被人操纵了,我调查了一下,好像是巡城官哈里做的,但是没有确实的证据,你的伤口不深,我已经给你上过药了,很快就会好的。”
“那也不用把我的衣服都脱了啊!”闵静心里面想着,不敢看安德鲁。
“还疼吗?”安德鲁温柔地问道。
“没,已经不疼了。”闵静急忙答道。
突然,安德鲁掀开闵静的薄毯,亲在她的胸口上,顺势将她压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闵静大惊,挣扎着惊呼道。
安德鲁用力的固定住闵静的双手,说道:
“一个男人放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床上,你说能干什么!我现在没有正妃,不过先有一个偏房还是不错的!”
安德鲁说完,雷霆般霸道的吻向闵静袭来。
“不要!放开我!”闵静挣扎着阻挡安德鲁的侵略,可是作用不大。
“呜呜呜!”
闵静发觉抵抗不住,便伤心得哭了起来。
突然,安德鲁不在侵犯闵静,坐起身来,闵静觉得身体一松,立刻起身又将薄毯卷在身上,背对着安德鲁不时地颤抖低泣。
“我虽然风流,但是从不愿意强迫女人。”安德鲁离开床,边穿衣服边说道。
“咚,咚,咚!”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沉闷的钟声。
闵静止住了低泣,闻声问道:“这是钟声?”
“是信号,行刑的信号。”安德鲁淡淡地答道,“是对肯特行刑的信号。”
“什么!”闵静大惊道,“为什么要对肯特行刑?”
安德鲁沉声道:“企图伤害皇族中人,都将会处以极刑,我把你带进我的宫殿,就认为你是我的妃子。”
“肯特不是被人操纵的么?况且我也没收到什么伤害!”闵静急忙喊道。
“我知道肯特是被操纵的,但是没有证据,我也不想让他死,但是我不能违背法律。”安德鲁沉声道。
“快带我去刑场,快!”闵静急忙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
刑场在街道中央,围观的民众都在窃窃私语:
“哎!还是个孩子啊?犯了什么罪啊?”
“是啊!听说是冒犯了皇族!”
“哎呀!这么小的孩子啊!”
“是呀!是呀!”
闵静顺着钟声一路奔跑到刑场,看到正要行刑的刽子手,便大喊道:
“停止行刑!”
围观的民众与刽子手全部都跪在了地上向安德鲁和闵静行礼。
“安德鲁皇子,快点让他们放了肯特!”闵静对着身后的安德鲁急忙喊道。
见到安德鲁沉默不语的脸,闵静立刻对行刑官说道:
“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和肯特无关,快放了他。”
行刑官抬头说道:“启禀夫人,即使这样,平民只要是冒犯贵族,都会被处死的。”
侍卫古力也在一旁解释道:
“闵静小姐,一般平民之间互相冒犯可以用罚金处理,但是平民一旦冒犯贵族就要处以极刑的。”
“我又不是什么贵族,可以用罚金处理。”闵静立刻解释道。
“这违背法律,夫人!”行刑官说道,“您是三皇子殿下的夫人,所以是贵族身份。”
闵静还要继续争论,安德鲁上前拉住闵静的手,沉声说道:
“闵静,冷静一下,你不能滥用皇族的权利。”
闵静回头,俏脸气得有些白,眼中泪光闪现,大声说道:
“权利?什么叫权利!所谓的权利是上位者为保护下位者而制定了的,这个时候不用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语闭,场面一片震惊后的寂静,安德鲁思索片刻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
“原来如此!”
安德鲁一把抱住闵静,说道:“既然我的宠妃这样说了,那么就把肯特放了吧。”
“这不符合规定,殿下!”行刑官连忙说道。
安德鲁沉下脸来,说道:“我说了,放了他,有什么问题到宫殿找我,我一力承担。”
一脸慌乱之色的行刑官只好解开肯特的束缚,闵静上前,拉住了已经泪流满面的肯特,一脸关心地问道:
“你受惊了,肯特,没什么事吧?”
重获自由的肯特立刻跪在闵静的身前,感动地痛哭道:
“谢谢闵静小姐,我发誓,我会用命来守护闵静小姐。”
抱着胳膊的管家兼谋士的阿斯朗大人静静地看完这一幕,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凝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