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过的很快,作战计划也按照原定的方案进行着,闵静骑马来到山坡上,看着下面整齐进军的部队,表情极为严肃,一身戎装的她显得格外的英气勃勃,与后面同样是一身戎装的芙蕾三姐妹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这个时代,本来就没有女人上过战场,因此闵静与芙蕾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闵静小姐,我们回去吧,等候三位将军汇报就好。”芙蕾策马上前劝道。
“不,等合围敌人后,我跟随苏尔克将军进攻敌人的大营。”闵静摇摇头道。
“可是,闵静小姐您的安全怎么办?”芙蕾再次劝道。
“我学习剑术为了什么!哪有将士在前方拼命,主帅躲到营里的。”闵静沉声道。
三姐妹心下叹了口气,不再劝阻。
托尔族营地主帐内,新任年轻族长拉兹正啃着烤羊腿,身旁两个衣着暴露的托尔族少女在一旁侍候着他。
突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道:“族,族长,不,不好了!”
“混蛋!”拉兹骂道,“什么事慌慌张张地,没看到我在饮酒么?”
那名士兵吓得一哆嗦,急忙说道:“族,族长,平北军打,打过来啦!”
“什么?”拉兹神色一变,喝道,“不可能,营地怎么被发现的?”
这时,几个小头目一起进来了,中间一个脸上有个刀疤的大汉说道:“族长,平北军来了,离我们还有不到五百米了。”
“准备迎战!”
拉兹大喝一声,抄起身旁的剑急匆匆地奔出了帐外。
伍德率领步兵迈着整齐地步伐向托尔人的营地进发,他和身后的每一名士兵都左手持盾,右手拿剑,很快,托尔人的营地就在眼前了。
“举盾前进!”伍德举起盾牌大吼一声。
“咔......”
身后三百士兵整齐的举起了盾牌,稳步前行。
“放箭!”
站在营地护栏上的拉兹怒吼道。接着,满天的箭雨纷纷向平北军袭去。
“叮叮当当......”箭雨打在坚固的盾牌上,发出了急剧的声响。
伍德举着盾牌,丝毫不退地稳步前行,身后的士兵有的不慎被盾阵缝隙里漏过的箭射中身亡,但是谁都没有退却。
“开门,战士们,随我出去迎敌!”拉兹跳下栅栏喊道。
伍德见到营地大门开了,敌人蜂拥而出,他放下盾牌,怒吼道:“冲啊!”
“杀!”平北军士兵们怒吼着冲向了敌人,刹那间,两军便焦灼到了一起。
很快,伍德见到敌人越来越多,他砍倒身前的一个敌人后,立刻大喊道:“战士们,撤退!”
说完,平北军开始向后撤去。
“追!”拉兹见状心中大喜,连忙喊道。
“不可!族长”一个小头目跑过来喊道,“可能会有埋伏。”
拉兹冷静的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赶紧下令道:“通知战士们,赶走敌人就好,撤回营地。”
“将军,敌人没有追来!”一名士兵连忙冲着伍德说道。
“混蛋!托尔人果然狡猾!”伍德骂道,“回去,再进攻一次。”
于是伍德重整阵型,再次向托尔族人的营地进发。
主帐内,拉兹正兴奋地庆祝打退平北军的胜利,他大笑道:“听说安德鲁皇子被急召回京,平北军没了他,就像是泥土做的一样不堪一击,哈哈!”
这时,一名士兵跑进来慌慌张张地说道:“族长,敌,敌人又来了。”
“什么?”拉兹怒道,“再去迎战!”
结果和上次一样,平北军一触即溃,拉兹再次命令撤回营地。
就在拉兹以为这次可以好好庆祝一下的时候,士兵又来禀报说平北军又进攻了。
“混蛋!不杀光他们,我誓不为人!”拉兹震怒地吼道。
“族长大人,消消气!”那名小头目连忙劝阻道,“平北军如此反常,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诡计,我们打退他们可以,不能追击啊。”
拉兹一脚踢开那名拉着他的小头目,怒道:“这样反复折腾我,我怎么能不生气,可恶的平北军如此欺辱我,我不杀光他们难消心头之恨!”
“是啊!族长,我等愿与族长一起,杀光平北军!”
“是啊!族长,我等追随。”
“族长,下令吧!”
其他小头目们都热血沸腾的纷纷叫喊着。
“走!杀光他们!”拉兹吼道。
战斗果然如前两次的情形如出一辙,平北军再次一触即溃,纷纷向后退去,拉兹见状怒吼一声:“追!”
托尔人迅速追了上来,伍德见此心中大喜,下令战士们加快撤退的速度。
站在山坡上的闵静见到托尔人追出山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半,等到大量的托尔人追出来以后,闵静立刻举起了手中的红旗。
埋伏在山谷左侧的哈根早等的不耐烦了,此刻见到红旗举起,立即喝道:“战车队,进攻!”
接着,山谷右侧的战车队也紧跟着冲了出来。
正在追赶伍德的拉兹突然听到后方一阵剧烈的轰鸣声,回头看到大量的战车飞奔而来,带起大片的尘土。
“不好!我们中计了!”拉兹脸色大变惊道。
“撤退,快撤退!”拉兹连忙大喊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哈根的战车已经迅速将他们包围了。
伍德停止了奔跑,举起手中的剑怒吼道:“战士们,杀回去,只有用托尔人的血才能洗刷刚才的耻辱,杀!”
“杀!”战士们跟在伍德的后面冲了回去。
山谷南侧的山坡上,闵静策马奔到埋伏在山谷上的弓箭部队处,见到合围已经成功,立刻对苏尔克说道:“进攻吧,苏尔克将军,记得不要伤害妇女和儿童。”
“是!”苏尔克应声道,“勇士们,进攻!”
“杀!”士兵们叫喊着跟在苏尔克的后面,向山下托尔人的大本营冲去。
合围很成功,战斗进行的也很快,拉兹被哈根一剑砍掉了脑袋后,举着他的脑袋站在战车上怒吼道:
“拉兹的脑袋在此,还不投降!”
托尔人见状先是一愣,接着纷纷扔掉手中的剑和盾牌,跪在地上高呼“饶命!”
另一方,苏尔克进攻托尔族大本营的战斗结束的更快,营地里除了老弱妇孺,只有一些伤兵。
苏尔克将这些人围在了一片空地上,老人们跪在地上向天祈祷,妇女紧紧地拽着自己的孩子,惊恐地看着持剑围着她们的巴比伦人,不住地颤抖着。
“闵静小姐,这里除了老弱妇孺,就是一些伤兵,已经全部在这里了。”
闵静看了看这些托尔人惊恐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叹,她扭头对苏尔克严肃地说道:“将他们带回米兰城,交给卡托族长安置,如果有随意欺辱老弱妇孺者,立刻杀无赦!”
“是!”苏尔克恭敬的说道,经此一战他对闵静小姐彻底心服。
傍晚,米兰城变成一片欢乐的海洋,被俘的托尔人都被卡托族长接收,闵静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托尔族融入到巴哈族中,从而彻底解决他们的隐患。
“哎呀!你们不知道啊,这场仗打得太精彩啦,闵静小姐真是料事如神,一开始让我们进攻,再撤退,再进攻,再撤退,果然引得托尔人追了出来......”一个年轻的步兵兴奋地说道。
“是啊!是啊!托尔人的营地挺坚固的,强攻的话,即便是攻下来,也会造成不小的伤亡,但是闵静小姐的战术不仅彻底打败了托尔人,而且还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感谢闵静小姐的仁慈!”一个步兵小队长举起酒杯笑道。
“感谢闵静小姐的仁慈!”
众人纷纷举杯向闵静致意,同时也为彻底的胜利而致敬。
“哈!痛快!”
伍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禁畅快地喊道。
相比伍德的粗鲁,哈根与苏尔克显得斯文很多。
“唉!”
哈根端着酒杯饮了一口,突然叹了口气。
“托尔人的问题解决了,你叹什么气啊?”伍德不解地问道。
哈根摇摇头说道:“我并非为此,只是感慨佩服殿下看人的眼光。”
苏尔克和直肠子的伍德不一样,他能明白哈根的心里,说实话,当初听从闵静小姐的号令不过是因为殿下的命令罢了,如今这场胜利下来,他算是彻底服了。
此时此刻,闵静趴在卧房中正沉沉地睡着,满城的欢呼声都没能吵醒她。
“闵静小姐还没醒吗?”端着晚餐的凯西来到卧房门前对着姐姐问道。
“嘘......”
芙蕾把食指放到了嘴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来到芙蕾面轻声说道:“这几天闵静小姐太累了,让她好好睡吧。”
凯西点点头,与姐姐芙蕾一同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