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宫紫商,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亲生母亲,在她记事开始母亲就已经离世了,后来父亲就娶了现在的母亲。
画像上的女子,和宫紫商有五分相似,哪怕仅仅只是看到眉眼,都让她有几分熟悉之感。
“这是……我的母亲吗?”
宫紫商的手抚上那一张画像,眼中逐渐划过熟悉。
“以前,从来都没有人跟我提过母亲。”
她的眼睛逐渐湿润,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母亲,以前也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的画像,在宫门,不会有任何其他的人跟她提起母亲。
“她很好,是一个极好的人,我现在提起她,是因为希望还记得,是因为希望这个世上有一个还能记得她的人,她叫做林如,不是如夫人。”
杨兰看着她的眸子逐渐湿润,也并没有多言,很多事情即便不需要多说,对方也能够懂得,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画像被宫紫商越攥越紧,片刻后,她好像完全把这张画像映入了自己的脑海之中抬起头来,斩钉截铁道:“求姐姐教我,我想要坐稳,现在所拥有的位置,宫门古往今来,从来都没有女子能够坐上宫主之位,如今对我来说有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要达到,我想要改变现在的模样,我想要记得母亲的名字……”
她的语气越到后面越发的颤抖,这一刻,很多的想法都在悄无声息的改变。
“好,你若是有这样的想法,那自然是最好的,我可以帮你,但也得看你坚不坚持的下去。”
杨兰答应了,但自然也是有前提条件的,如果对方愿意按照她所说的方法去做,那么自然很好办,可如果办不到的话,那也麻烦了。
她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无非就是因为时空的震荡所产生的波动而已,想要回去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少则一年多则两三年,并不用着急。
宫紫商正式开始了朝徵宫经常走得时光,以前总是喜欢去往羽宫,去找金繁所在地,可现在好像找到了其他自己所想要追求的东西,也在逐渐的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宫远徵会修习武功,除此之外会去羽宫陪陪兰夫人,要不就去角宫看看宫尚角,经常过去的时候拿着杨兰给的果子,但三天只给一个,其他的当然都进了他的肚子里面,他愿意分享一个出来已经很不容易。
而这日,杨兰在徵宫忙碌,却有羽宫的人跑来,说是宫子羽和宫远徵打架了,两个人还打得不可开交。
她立马前往羽宫,虽然知道远徵不会输,可也总得去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要知道,昨夜宫远徵才和她说过:“娘亲,兰夫人很好啊,她真的很温柔哎,会对我笑,还会给我糕点吃,她明明这么好啊。”
然而今日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尚未可知。
羽宫
杨兰到达的时候,兰夫人正坐在那儿,给宫远徵擦眼泪,至于一边的宫子羽,则被雾姬哄着。
远徵一瞧见她,立马跑了过来,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好痛……”
杨兰轻轻抱住他,柔声安抚:“远徵没事的,我一直在这里,没事了,很疼吗?”
两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泪水,宫子羽的眼睛再一次开始红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
“远徵刚要离开,雾姬送他回去,结果遇到了子羽,我当时在屋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事情得问其他人。”
兰夫人摇了摇头,她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在屋中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打到一块去了,其他人拉都拉不开,好像他们都很大的火气。
可不是么,两个人都使劲拉扯对方的头发。
出门时杨兰给远徵绑上的铃铛,现在全部都已经掉落在地,甚至是有些连找都找不到,头发也已经散乱了,脸上还挂着彩。
宫子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的脸上都已经红肿了,眼睛旁边也有一道抓痕,除此之外,原本梳的还算是好的,头发现在也全部都散乱,甚至是还可疑的好像被抓掉了几根。
杨兰看向雾姬,对方摇了摇头:“当时在门口遇到子羽公子的时候,子羽公子让我去拿一些其他的东西,我回来的时候已经……”
显然,这是故意把她给支开的。
一个小孩子自然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想法,那么显而易见,给人出谋划策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了?
杨兰走到宫子羽面前,抬起来他的脸:“宫子羽,不如在这里把一些事情说清楚,比如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用不着在我面前说谎,你每说的一句谎话,我都能够分辨得出来。”
顺便压低声音:“对了,忘记说了,我知道指使你做这一切的人是谁,如果你不说的话,那么啧……”
威胁小孩子,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就是这样光明正大的做了,其他人要说就说。
大概是太过于凶神恶煞,兰夫人虽然不笑不理会宫子羽,但也从来都不会像现在一样,顶着那张一样的脸,露出这么凶恶的表情。
他哇得一声,哭得更加大声了,一边哭一边喊:“是……是这样的,爹爹说……”
果然,全部的一切事情,都是那家伙所指使的,不是宫鸿羽又是谁呢?
宫子羽这几日很不舒服,他看见一直不理他的母亲,现在却突然理会宫远徵,而且还会对着他笑,他很失落。
宫鸿羽也是在这种时候,昨夜他给他洗澡的时候,说起来这些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