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相柳的意思也很明确,只是单纯想要被摸摸脑袋而已,而且他也只亲近她与雪儿,就是那九个脑袋有点太多,且每个脑袋都灵活得很可以随意交换位置。
洪江还要再考虑一二,但他一定会同意,不为别的,如今辰荣血脉只有辰荣熠与辰荣馨悦两人,真正还有资格姓辰荣的也只有馨悦一人。
是女子又如何,洪江会因为性别而考虑片刻,却不会纠结太久,昔年女娲娘娘亦是娲皇,女子称王有何不可。
他也答应好好与军营将士沟通,妖又如何,神又能如何,在这世道之中,神的命与妖的命相比,也没什么珍贵的。
无论是神的命还是妖的命,在这大荒从来不值钱。
哪边实力更强更厉害,谁就能活下去。
军帐外听完整个过程的小相柳面具下皱着小脸,明明是个孩童的身形却偏偏行事作风像个大人,一直都以老成稳重的形象在人前露面。
他虽是洪江义子,但军营中的将士对他有厌恶者也有敬重者, 他们没人敢在他面前说实话。
久而久之,他也早已习惯这种环境。
在他思索间,军帐中的两人好似已经谈完再无半点声响,他进去时只有洪江一人在帐内。
“义父。”
“嗯,她刚走没一会儿若是想说什么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洪江在此前未曾注意过她所说之言,军营中向来不拘小节,现在想来有些事还是得摊开来讲。
正如辰荣馨悦所言,是妖是神都无所谓,神就比妖高贵吗?那可不是,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即便是九天之上高高在上的仙人亦是如此。
他们这些人何必拘泥于那等所谓血统之分,细细想来倒是他们走入死胡同中,未曾想清楚。
相柳闭口不言,洪江也没强求然而在他转个身的功夫,原本在他身后的义子已经消失不见。
洪江:……
走就走吧,好歹吱个声啊。
远在西炎王城中,却出现更加焦急之事。
原本只是惊吓过度的七王之子,此时却好像一副中毒的症状,也因此整个看守院子的人没来得及回去就被抓了起来。
无人怀疑一个孩子,还是个被所有人欺辱的质子,她没有任何与外界接触的能力和时间。
西炎王怀疑不到她的身上,只会怀疑是不是另外人等借由此事动手。
一时间,那处院子压根就没人注意,更不会有人在意一个质子有没有吃饭。
反正饿几日又饿不死,半死不活的活着也能给辰荣熠交代啊。
赤水小叶的院子距离辰荣馨悦的院子不远,在到达西炎王城的半月后,两人便被分开住,而待遇自然是天差地别。
整个过程,赤水小叶未必不知自己女儿经历了些什么,可她选择沉默不语。
在婢子口中知道此事后,她也不关心会不会有人给女儿送饭,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赤水丰隆写给她的信上。
从信中的一字一句间能看出,赤水丰隆在赤水家所受到的教养极好,毕竟是当少主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