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可以吗？她们说你可以帮我。”
眼前的少女眉眼如画，这张脸是玉羲曾经见过的面容，与天欢、叶冰裳、文潇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举止间更像是大家闺秀。
“请讲。”
玉羲微微颔首打了个响指出现杯茶水，落于少女面前，少女略微有些惊讶，随即变成了淡然。
“我叫庄寒雁，京城庄家三小姐，出生时被视为“赤脚鬼”，被认为是不祥之人，甚至被怀疑克死祖父，因此被家族弃养，送到澹州乡下寄养，后来……”
庄寒雁将自己的一切经历娓娓道来，玉羲看着她的面容微微颔首没有多说什么，直到她讲述完一切。
玉羲出声询问道：“所以，你是想要让我改变你前半生的……”
正常情况下来说，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希望她能够帮助她们，可看庄寒雁的表情来说，似乎并不是如此。
“不是，我想请你帮我母亲，我的母亲阮惜文，曾是京城第一贵女出身名门贵族，可后来却因家族败落而不得不嫁给我父亲庄仕洋，我想请姑娘帮我母亲，改变阮家的结局，不必让我母亲嫁给我父亲，原本的京城贵女却在嫁给庄仕洋后双腿残疾，变得和从前完全不同，可是我明白，这一切她也不想的，是被庄仕洋逼的，我那个看似和蔼的父亲，才是这一切的最终推手。”
庄寒雁笑着开口，她的眼神中却有些忧愁。
当明白母亲所经历的一切之时，或许曾经那些过往就都明白了。
母亲又何尝不爱她，只是那爱之中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她们母女之间夹杂着太多，她是母亲的女儿却也是父亲的女儿。
母亲不是对她没有爱，对她的严厉、教诲，还有从前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她考虑，在那偌大的庄家里面，她无依无靠双腿残疾过后在家中孤立无援，稍微有点地位的嬷嬷都可以对她颐指气使。
她理解母亲，也从来不觉得母亲有什么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只是后来始终是天不遂人愿，好不容易的安稳却再次被毁了……
庄寒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片刻后才恢复过来，有些歉意的朝着玉羲笑了笑：“我想请姑娘，让我母亲不再走上这条路，她能得偿所愿而不是被我父亲耽误一生。”
“那你可想好了，哪怕未来不会再有你，你也愿意吗？”
瞧着眼前的庄寒雁，玉羲沉默片刻最终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哪怕没有我又如何，我的母亲本就该是九天之上翱翔的凤凰，她不该被困在泥泞之中蹉跎一生，哪怕她不与宇文伯伯在一起，那也该安稳幸福的过完一生，而不是在庄家那罪恶且恶心的牢笼里面蹉跎。”
庄寒雁笑得释然，眼神满是真诚与请求。
“好，我帮你。”
玉羲最后颔首答应了这个请求。
“多谢姑娘。”
目送庄寒雁远去，玉羲瞧着她的背影莞尔笑了笑。
若是换成了个儿子，他们可不会如此设身处地的着想，哪怕他们明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是好人，哪怕他们知道自己的母亲过得不好，怕是也不会这般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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