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颜悦色才是知己,有时候针锋相对也是知己。”
玉羲笑着摇了摇头,提笔写下回信,将有些东西以诗的方式告诉苗吟宣。
没有人会比阮惜文与苗吟宣两人更了解对方,她们是宿敌也是朋友、知己。
如今尚且还有些少女天真娇憨的苗吟宣,未来会成为宫中的苗贵妃,那时的苗贵妃早已在宫中步步为营失了曾经的天真,却唯独惦记着阮惜文。
当阮惜文断腿之时她在宫中还不是贵妃,那时的她想要帮忙却无能为力,后来好不容易有了能力每次上元节都带着医官出门,可没有一次遇到阮惜文。
她不能直接上门,皇帝、大臣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阮惜文关系不好,若是贸然带着医官上门只会让皇帝起疑心,皇帝是这世上最难伺候的人,一旦他起了疑心,那她离失宠就不远了,在宫中本就艰难的生活只会更雪上加霜。
再次遇见阮惜文,是在上元节之时,那时庄寒雁成为了阮惜文的主心骨,于苗贵妃而言能够看着昔年自己当成朋友的人重新出现,是件很高兴之事。
提笔写下回信,将信件装入信封过后递给花筠。
屋子里再次回归寂静,瞧着桌上苗吟宣的来信,玉羲轻轻抚摸着信纸低声呢喃:“若你要入宫,那我一定会帮你拿到权力,让你不会在宫中步步为营举步维艰,我不懂如何帮人争宠,但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应该如何将权力握在自己的手里。”
在无声的呢喃,却又像是在发誓。
若是苗吟宣想要成为那至高无上之人,她也不是不能帮忙,那样也挺有意思的。
这几日光顾着与苗吟宣联络感情,硬是将宇文长安给忘记了,花筠回来时瞧见宇文公子给的信件还放在桌子上没有拆开,默默为宇文公子点了根蜡烛,硬着头皮上前提醒。
“小姐,宇文公子拿来的信件您是否应该回复一下。”
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玉羲回过神来,瞧见桌上另外的信件扯了扯嘴角。
她确实差点忘记了宇文长安,也不知他那边查得如何,上次提醒也不知如何了。
裴大福是阉人,他所涉及的势力太多太杂。
在这个朝代也与明朝有着同样的弊端,太过于重用阉党导致覆水难收。
哪怕后来整治阉党可朝中属于他的人仍然是隐藏着,像他那样的人又怎会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呢。
宇文长安家中也有些势力,对付如今的庄仕洋不算什么难事,难的是背后的裴大福这些阉党。
许多人为了为裴大福效力,都是切了那玩意的,后来的义子并不在其范围内。
他又不是什么傻子,倘若让义子也切了那随便一瞧不就能看得出来。
裴大福一党有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庄仕洋在娶了阮惜文过后有两年的和睦时期,而恰好顺平王爷吴有志家中妻子也说过与夫君有过两年温存时期。
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不露声色。
“花枝,你去帮忙转告父亲,就说我想要见见长安,麻烦父亲找个理由让长安来府中一趟。”
花枝也是阮惜文的贴身侍女,同样是个忠心护主的,在阮惜文嫁入庄家半年后莫名死亡,怎么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才隐约察觉到与庄仕洋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