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长安查到的东西不多,他官位不高家中能提供的帮助有限,所能查到的大概也就是庄仕洋和阉党有些交集。
仅仅只是这些就够了要知道阮父与阉党不太对付,表面上还算是过得去,可背地里没少互相唾骂。
身为阮父弟子的庄仕洋不会不知道这些,现下他与阉党有点交集,那不就恰恰说明了一件事——心思不纯。
长安能查到的东西阮父怎会查不到,如今正在书房之中生气呢,生着生着气就反映过来如今最好不要打草惊蛇,先看看那边会做些什么,他们提前有所防备也是极好。
还年轻的庄仕洋,并不像是十几年后那般老谋深算,扫尾扫的并不算完全,所能凭借的也不过就是师父和师兄对他的放心而已,当放心消失后他的一切也能被看得清楚。
阉党是本朝最难以对待的势力,本朝重用宦官,导致宦官敛权敛财,如今还不算特别严重,十几年后才是真正的严重。
再加上皇帝的因素,那是真正的内忧。
“原来如此。”
宇文长安略微颔首,玉羲坐在对面轻抿一口茶水, 随即从袖子中拿出一张纸来。
“等你出门上了马车之后再看,有些东西并不方便在里面打开。”
“好。”
宇文长安没有多问,直接将这张纸收入袖中,他知道惜文做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的,自己只需要去履行便好。
两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方才离去,目光盯着宇文长安离开的背影,片刻后才离开了这处亭子。
马车上宇文长安拿出那张纸,上面只用簪花小楷写了几个字,虽然简短但也为他指明了方向。
有些事情不能是阮惜文这做女儿的与阮父开口,却可以是宇文长安启唇。
“庄仕洋当真是……”
他低声呢喃着,语气中带着些说不出的怒火,若非是不能打草惊蛇他早就已经冲到庄仕洋面前去。
竭尽全力遏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闭上眼平复着冲动,怕是最近几日他都不能见到庄仕洋,否则他是真怕自己跟庄仕洋打起来。
一路无言,只有马车前行的声音……
紧接着整整一月都无事,阮府大门紧闭,平日里想要出门都得告诉母亲、父亲过后方能出门,玉羲也不是个会遵守规矩的,干脆自己翻墙出去,也省了一系列的流程,顺便帮阮父和宇文长安递了些东西上去。
庄仕洋要帮助裴大福对付阮家,他们也可以先一步下手啊,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阉党势力太多,那可以从最不引人注意的人里面下手,一步步瓦解他们的势力。
证据都已经送上去了,阮父这老谋深算的狐狸自然顺杆子往上爬,将为裴大福做事的人里面官位稍低的除去,并没有真正危及到他核心的利益。
如此情况下裴大福自然不会轻举妄动,现在正是敏感时期,若他真做了什么还反而更会让人发觉。
也因此朝堂上的局势有些紧张,空中处处的透露着一股不太安生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