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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摇摇头后，马嘉祺看见唐颖整个人都愣住了。
下一秒，开始崩溃，开始瘫软。
在她快倒下去的一刹那，马嘉祺三步并两步接住了她。
唐颖的身子不受控的颤抖，幅度越来越大。
直到某一瞬间，她突然停止了颤抖，卸下了所有力气。
她晕倒了。
唐颖躺在病床，马嘉祺在旁边坐着。
已然是早晨六点。
外面的天刚蒙蒙亮。
庄慧小马啊，你去休息休息吧
马嘉祺恍然惊醒。
是啊，唐颖晕后他就没合过眼了。
马嘉祺没事的阿姨
庄慧还想再说什么，又叹了口气。
庄慧哎…我和她爸去买早餐，你想吃什么吗？
马嘉祺不…不用了，谢谢阿姨
庄慧那怎么行，这样吧，我给你随便买点吧
——
庄慧走后，马嘉祺细细端详起唐颖来。
她的黑眼圈极其重，嘴唇也毫无血色。
医生说，唐颖有些低血糖，又受了刺激，所以晕了过去。
唐颖奶奶……
猛然。
唐颖的眉毛皱到一堆，嘴里呢喃着什么。
还扎着针的手紧紧撰住床单。
马嘉祺见状，忙凑近了些。
唐颖的幅度越来越大。
眼角划过几滴眼泪。
唐颖不要…奶奶，别……
马嘉祺握住唐颖扎着针的手。
马嘉祺别怕，没事…没事…
突然间，唐颖从梦里惊醒，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
刺鼻的酒精味告诉她，这一切不是梦。
奶奶真的不在了。
马嘉祺唐颖？
没有回应。
马嘉祺没再问，他知道唐颖这时候不会回答的。
过了一会儿，唐颖的声音轻轻响起。
唐颖马嘉祺，我怎么了？
马嘉祺没事，就是有些低血糖，医生说醒了过后休息会儿就好了
马嘉祺注视着唐颖。
好像自从认识她以来，这是第一次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
眼里没有神采。
脸上没有表情。
如果不是呼吸，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活死人。
可马嘉祺还是心疼她。
马嘉祺唐颖……
唐颖马嘉祺，我觉得我没事，我们出院吧
唐颖脸上瞬间有了一道笑容。
马嘉祺看不清她笑容下的情绪。
马嘉祺你……
唐颖从床上微微坐了起来，轻轻一笑。
唐颖我真的没事
马嘉祺好吧……
——
——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唐颖和马嘉祺坐在车后座，唐宏开着车，庄慧坐在副驾驶。
马嘉祺看见唐颖一直望着窗外，脑袋靠在椅子上。
唐宏女儿，你这次回来可以待多久啊？
唐颖可以多待几天的
唐颖至少……要待到奶奶的葬礼结束
唐颖的语气极为平淡，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
好像在十几个小时前的唐颖和现在的她不是一个人。
回到家后，庄慧和唐宏马不停蹄地开始准备葬礼。
开始挨个告知奶奶的离世。
唐颖站在窗台看向外面。
车水马龙。
马嘉祺没有离开，在庄慧和唐宏的极力劝阻下，马嘉祺被留了下来。
马嘉祺看什么呢？
马嘉祺看见唐颖呆呆地站着，望着目光下的这个城市。
不觉走了过去。
唐颖我在想，是不是我原本可以改变一些东西的，但是我却都错过了
唐颖的目光没有收回。
她还是望着窗外。
望着人流，车流。
她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的一些选择，其实……
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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