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相婉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如影随形的“尾巴”。可这条路又不是她家的私产,她总不能堂而皇之地宣称这是自家的地盘,让那些人识趣些,别再亦步亦趋地跟着。这话说不出口,就算说出口,恐怕也没人会理会。如此一来,她只能故作镇定,继续往前走,心里却暗暗盘算着对策。
“他们这样跟着,传入别人耳里,我们会不会太失了礼仪?”胡锦绣不放心的问道,陶母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陶相婉,她虽然也是臣妇之身,但这样的问题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说来确实是不知道如何应对。
陶相婉见两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自己,她微微一笑,直视着前方的路,“我们已经行过礼了,而且本我们就不是一起的,再一个,男女授受不亲,虽然说有母亲在场,可人言可畏,所以我们把礼仪做了,其他的就不要管了,他愿意跟就跟着呗!这本来就是一个景色,人人都有权力观赏。”
“相婉说的不无道理,我们就自逛自己的,是。”陶相婉欣慰的点了点头,但在心里面还是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 她怎么就没有发现这陶静静就那么愚蠢呢,给她机会也不中用,本来还想着借刀用不用呢,没想到屁都放不出来一个。
她都合理怀疑若不是原主是小时候中招,怕她们不会过的那么逍遥快活,这样说来,那陶母又怎么会斗不过她们呢,太善良了,不一定,可能是力不从心,毕竟在这男人说了算的时代,被宠的那个才有权。
行吧!还是自己来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只不过时间确实紧迫了些,木泽他们那边已经接近尾声,而自己这边却还是一团乱麻。她心里清楚,绝不能将这摊子事丢给陶母和那个孕妇,让她们独自面对。一个是年迈体弱的老人,另一个则是怀胎数月、行动不便的孕妇,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们,如何能应对那些有权有势、心机深沉的年轻人?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手指轻轻摩挲着手帕,似乎在思索下一步该如何动作。
“母亲快看那,好美啊!”胡锦绣拉着陶母先前走了两步,陶相婉就跟在她们的身后。
花随着风吹,淅淅沥沥的飘落,在空中漫天飞舞,尤其是在微霞的照耀下,栩栩如生,让所有人都停下脚步,静止去破坏了那美感。
陶相婉看着它有些触景生情了,她怀念与君瑞在药谷时的时光了,里面的花海虽然不像这里漫天飞舞,可它们也会随着风的到来摇摆着身躯,让人感觉它有,宁折不屈的精神,更有,坚不可拔的魄力。
最重要的是,那个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正是他啊!是自己朝思暮想、铭刻于心的心上人啊。不同的人,心中自有着不同的波澜与感触,但对于她而言,仅仅是他的存在,便足以让一切变得特别而温暖。
有他在,仿佛世间万物的色彩都黯然失色,连最耀眼的光芒也比不上他分毫。她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心绪飘远,望着眼前的景物却想起了那个人。她沉溺在自己的思绪里,未曾察觉,自己也已悄然成为他人眼中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