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8:永冬婚誓

**第六章 永冬婚契**

雪松香混着血腥味在冈特老宅发酵。斐伊盯着自己十一岁的手掌——此刻它们正握着1938年的冰锥，锋刃倒映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十九岁的惊惶面容。

"动手，小雪花。"青年汤姆从身后环住她，蛇头戒指抵住她震颤的喉结，"让这叛徒的血见证我们永恒的契约。"

暴风雪在窗外凝成冰棺的形状。阿布拉克萨斯被钉在祖传挂毯前，金发间缠满斐伊魔力催生的冰荆棘，斯莱特林挂坠盒在他胸口灼出焦黑的蛇形烙印。

"为什么是她..."少年马尔福每说一个字，嘴角就涌出带冰碴的血沫，"你明明答应过..."

汤姆的魔杖突然插入斐伊指缝，带着她的手将冰锥推进半寸。当阿布拉克萨斯的惨叫与挂毯上的银蛇共鸣时，斐伊感觉有东西从自己太阳穴钻出——那是段被封印的记忆：六岁生日夜，少年马尔福偷渡地下室喂她吃柠檬雪宝，冰晶在掌心拼出"哥哥"的字样。

"看啊，他在你心里种了这么多杂草。"汤姆舔去她睫毛上凝结的冰泪，毒蛇般的温柔渗入骨髓，"让我们烧干净。"

冰锥彻底没入胸腔的瞬间，斐伊的虹膜裂变成双蛇衔尾的图腾。阿布拉克萨斯的心脏在冰魔法作用下缓慢冻结，每根血管都绽放出冰蓝色的冈特家纹。当最后一丝生气消散时，少年金发间突然盛开血色橙花——与斐伊每周收到的治疗师"礼物"一模一样。

"漂亮。"汤姆抓着斐伊的手剖开尸体，将挂坠盒塞进尚在抽搐的心脏。结冰的鲜血自动在冰面书写契约，古老如尼文缠绕着二人的名字："以斯莱特林之血为引，永冬圣所见证不朽婚约。"

斐伊的尖叫卡在冰封的喉管。她的魔杖自动喷涌暴风雪，却在触及汤姆时化作漫天婚戒。那些冰戒落地生根，瞬间将老宅变成雪松林，每棵树干都浮现着二人厮守的幻象——在某个未来，白发苍苍的斐伊正将永生咒语刻进汤姆裂变的灵魂。

"这才是你的归宿。"汤姆咬破她的舌尖，将混着魂片的血喂入她咽喉。斐伊腹中腾起诡异的暖流，冰封的子宫内开始凝结蛇卵形状的魂器胚胎，"你每杀一个爱过你的人，我们的羁绊就深一分。"

阿布拉克萨斯的尸体突然抽搐。斐伊惊恐地看着少年胸口爬出冰蛇，蛇额镶嵌着马尔福家徽——那是汤姆用黑魔法重塑的守护灵，此刻正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缠绕。

"收好你的新婚礼物。"汤姆对着蛇灵念出恶咒，斐伊立即感到小腹绞痛。冰镜从地面升起，映出她皮肤下游走的魂片光流，"每当月圆之夜，这小家伙就会提醒你该猎杀哪个挚爱。"

时空漩涡在头顶张开。斐伊被推回1994年的瞬间，看见汤姆正温柔地合上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睛。少年嘴角残留的冰蓝色，与她今早魔药课上误制的复活药剂成分相同。

医疗翼的消毒水味变成雪松香。斐伊从病床惊坐而起，手中攥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银链——串着三颗冰封血珠的项链，每颗都封印着阿布拉克萨斯死亡瞬间的记忆。

"做噩梦了？"西里斯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少年颈间缠着渗血的绷带，指尖却凝着治疗咒的柔光。斐伊突然干呕，吐出的冰碴里游动着缩小版的蛇灵。

当西里斯的手掌贴上她后背时，契约反噬骤然发作。斐伊的指甲暴长成冰刃，不受控制地刺向少年心窝。在最后一毫米处停滞的刃尖上，她看见汤姆的倒影正舔舐着染血的婚戒。

"杀了我。"西里斯突然握住刃身，鲜血浇熄了冰刃上的黑魔法符文，"如果这是打破诅咒的唯一..."

斐伊用契约反咒将自己炸飞。撞碎彩窗坠向黑湖时，她听见体内魂器胚胎发出愉悦的啼哭。冰层自动托住她的身躯，裂纹在水面拼出新的猎杀名单——西里斯·布莱克的名字正在首位渗出鲜血。

湖底忽然亮起诡谲绿光。汤姆从深渊走来，腐朽的面容在触及湖面时恢复俊美。他隔着冰层与斐伊掌心相贴，1938年的婚戒在两人指间闪烁："准备好成为最完美的魂器了吗？我永恒的新娘。"

暴风雪吞没霍格沃茨的钟声。在最高塔楼，邓布利多凝视着冥想盆里翻涌的血色冰晶，将凤凰尾羽浸入斐伊的泪水——那滴液体正在结晶成微型的冈特老宅，窗内烛火明灭，映出两个相拥的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