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挑眉直视陆今,意味不言而喻。
陆今权衡利弊,大吼只怕惹怒歹徒,鱼死网破定然不行。余光瞥见利器,父母一世光明磊落,她死也不能让陆家颜面扫地。
陆今咬唇,舌尖与牙齿打架,“阿,阿芬,我没事啦,你回去睡吧。”
阿芬思维百年迷迷瞪瞪,此刻难得智商在线。毕竟打小服侍陆今,太了解,她说话怎会打结,而且刚刚里面是有怪……
警报声响大,阿芬想想,只得给管家求助,手忙脚乱翻出bb机发完讯息赶紧收好,希望她直觉没错,不然害老徐白跑一趟,肯定会被骂回老家,许给半脸麻咸湿佬做二 奶。
阿芬心焦如焚,想来想去还得拖延时间,“可小姐,我,手绢忘里面了。”
阿芬演技向来浮夸,哄个孩子都办不好,今日大约本色演出。歹徒没看出破绽,给她一记眼神警告,翻身躲到床底。
陆今起身,飞快整理凌乱衣领。“进来。”
阿芬蹑手蹑脚,光线暗得她欲拉灯,半路陆今拦住,摇头让她别做。阿芬望向床,皱眉不解,声音压到最低说,“小姐,那个,他他人呢?”
“走了。”陆今不动声色用眼神示意后面方向,露出一截黑衣,阿芬惊讶张嘴,被陆今急忙捂住声源,故作镇定,“你不是忘了东西,——想想放哪儿了?”
“哦,对对,我,我放哪儿了呢。”阿芬东找找西翻翻,不敢靠床太近,目光却又总不自觉朝那方看。
这样下去迟早出破绽。
“是不是这个——”陆今拉过阿芬,将手绢揉她手腕,而后陆今一笔一划在阿芬手心轻写,亻……尔……你……你走。
阿芬急摇头。
陆今又写,枪……
他有枪。
留下只会越帮越忙,阿芬大概被吓得不轻,走到门前差点摔倒——是真摔倒,跟德叔撞正着。总算不用再装,阿芬哭嚷,小姐有危险,快,快去救她!
徐德带了一拨人来势汹汹往上赶,几十双重量制造巨响。男人三两下翻出,陆今慌忙藏好小刀。
边伯贤质问她,“你骗我?”
陆今面上自然否认,“我怎样骗你?先生,就算我有意通风报信,这前后脚时间哪来可能。”
话没说完,门被踹开。徐德高举警棍喊道,“歹徒!举起手来!”
陆今低声说,“快绑我——”
他授意,揽她入怀,扼肩,掏出枪抵在太阳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别过来,不然她没命——”
“小姐!”
阿芬带哭腔,夹杂在徐德浑厚愠怒警告,“快放了她!”
“等确保自身安全,自然放人。”
他把警匪片罪犯演的出神入化,带她一步一步要离开现场。陆今成木偶,行动全靠边伯贤牵引,安保谁也不敢贸然阻拦。
来到后院空地,停了几辆零散的车。
边伯贤看没人追上来,才放开她,他吹了吹枪口,插进包。也是这会儿才有空,见陆今神色无太大波澜,挑衅道,“这样做不怕我出尔反尔,过河拆桥,叫你见阎王?”
陆今淡说,“虽不敢保证,刚才情形我不让你绑,恐除我外还有人要死,谁知你发疯起来多可怕?这样起码只会是我,或还能赚个百分之五十机率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