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好了,这是我的房子,是我的枪,我想砸就砸。如果你想杀了我!看到角落里的汽油桶了么?只要你不听话,我不介意让我的房子陪你一起去死!”陈夜眼睛里布满红血丝,嘴唇都被他咬出了血。
李朴焕呆了一会,乖乖把饭菜端上餐桌,说:“我不会逃的,你放心。”
说完先吃了一口里面的每一样菜,然后坐了几分钟,对陈夜说:“你放心,我也没下毒。”
陈夜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陈夜说:“没肉我不吃。”
李朴焕心想这怎么还跟小孩似的,夹起一片培根,说:“有肉,吃吧。”
陈夜夹起一片白菜,别别扭扭的吃了下去。
一阵风卷残云后,铜锅里已经没剩什么了,陈夜在椅子上悠闲的唱着歌,边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边哼哼。
李朴焕顺便收拾好了餐具和手枪碎片,坐在餐桌边看着陈夜。
“五,四,三,二,一!”陈夜数着,话音一落,他就看到李朴焕重重的瘫倒在地。
其实厨房里的调味品多多少少都被陈夜放好了蓝色药片的粉末,而他自己已经提前打好了解药。
陈夜像个疯子一样指着李朴焕放肆的笑,似乎对他痛苦抽搐的样子十分满意。
“让你耍我!哼!”陈夜说。
地上痛苦抽搐的李朴焕一时不知道该笑他幼稚还是该痛的叫出声来。
陈夜哼着歌,拖着李朴焕进了一楼的一间新房间,陈夜在里面铺了一张新的床铺,不高,而且很软。就像是特地为行动不便的李朴焕准备的一样
把李朴焕扔到床上,陈夜就开始脱他的衣服,完完全全的脱完后,再三检查,确定李朴焕绝对不会突然摸出来什么武器威胁陈夜后,才给李朴焕盖上被子。
打开一支电子烟,陈夜刚要出去抽两口。就被李朴焕叫住了:“不用出去抽,我不介意的。感觉好难受,万一死了的话,还有遗言对你说呢。”
陈夜自嘲似得笑了笑,说:“习惯了,因为礼貌,不在别人面前抽烟。”
李朴焕面色渐渐潮红,体温上升,身体抽搐的厉害。
是蓝色药片起作用了。
陈夜坐在李朴焕身边,皱着眉头看着他。他也不确定自己要不要相信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他的一举一动产生一些情绪,自从那个人走后,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
陈夜躺在李朴焕身边的位置,看着面前的人不停抽搐,回想起了一些不美好的记忆。
那个人...现在还会经常照镜子看自己身上的伤疤么?还会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在阳光下么?还会...记得我么......
陈夜再次睁眼的时候是被惊醒的,又一次作有关那个人的噩梦。这一年来,每当陈夜闭上眼睛,眼前只有那个人哭着乞求他放他走,然后自己对他做的那些糟心的事。
脱去睡袍,借着月光看李朴焕的脸。不得不说,他跟那个人多多少少有些像,无时无刻的惊喜,和想让人不停了解的过去。
只是不同的是,现在陈夜对别人一点情感都没有,就像被皮囊束缚的疯子。甚至陈夜对那个人的情感,都是两个人的疯狂摩擦出来的。
去倒了杯红酒,回到卧室,倚着窗台边抽烟边回想以前。只是无奈的摇摇头,陈夜变成现在这样,到底怪不怪那个人,曾经困扰陈夜的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陈夜享受现在的生活,他要的不仅是一个李朴焕,还是太无聊了,找个听话的...对!找个听话的。
陈夜说做就做,趁着天还没亮,拿好药和工具锤,伴着夜色开着车前往市区。
卧室里,李朴焕听着汽车声音渐渐远去,找到陈夜穿的睡袍,拿出一针药,给自己打上,感受到四肢传来的知觉,李朴焕看着陈夜的睡袍得意的笑了。
.....................
第二天早上陈夜才回来,从车上拖下来一个人,扛着进了门。
“我回来啦!”陈夜大声喊着。
喊这一声不是为了通知谁,陈夜就像喊给屋子里的孤魂野鬼:你们的煞星回来啦!
看了看卧室,李朴焕还在睡觉,可是陈夜却注意到睡袍的位置。
睡袍已经很用心的还原成以前的样子了,但是陈夜这种神经病注意的地方往往是最细致的。
只瞟了一眼,就知道睡袍有人动过。看了看熟睡的李朴焕,陈夜的嘴角勾起一个吓人的弧度。
走到陈夜一开始的卧室,撬开衣柜木板,打开铁门,把人丢进地下室,锁好后,陈夜仔细看着新绑来的人的脸。
“我们真是......好久不见啊。”陈夜自言自语着,对方还是在昏迷中。
“真是好奇,姓李的看见你的表情,应该挺惊讶的吧。”
“如果你当时没有逃走,我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
“原本你可以成为这个房子的另一个男主人的。”
“都是因为你,不过这样也不错,我在做你不敢做的一切!”
“这次不会放你走了,好好陪陪我吧。”
陈夜一股脑儿的把所有话全说出来了,而此刻地下室像死狗一样昏迷的人,是精神病院在逃犯人——宋晋,陈夜口中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