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陈夜开着新买的超跑,肆意在郊区超速,轰鸣的发动机牵动着他的神经。
是时候...回家看看了...
陈夜在门口发现,自己家门前的草坪被修剪过,窗户也很干净,丝毫不像三年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陈夜皱紧了眉头,四处看了看,在门口埋了个什么东西。
然后开门,地上没有一丝灰尘,就连电和水都能照常用。
陈夜看着锁紧的一扇扇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他的卧室。
“唰!”
一把刀飞了过来,陈夜也抽出一把刀挡开。
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冲出来用刀和陈夜缠斗了起来。
两人打了一会,不分上下。面具男趁着陈夜一个不注意,压倒了他,拿刀压向他。
陈夜用手夹住刀,奋力不让刀扎进自己的喉咙。
突然,陈夜挤出一句话:“我...在门口埋了炸弹,一起死吧!!”
然后一只手握住刀刃,一只手拿出一个开关,刚要按下。
面具男说:“停!我是李朴焕!”
然后摘下面具,果然还是那张阴郁俊朗的脸。
陈夜不屑一笑,说:“怎么?我认识你么?”
李朴焕一愣,说:“你失忆了?”
陈夜倒上一杯红酒,说:“你如果是来税我的,那就快点;如果是来抢劫的,那对不起,我会让我全部的财富炸成碎片,也不会便宜一只离家出走的狗!”
李朴焕皱眉看着他,拳头握得嘎嘣作响。
“你让什么人税过?”李朴焕说。
“给钱就行,我虽然不缺钱,但是我更比较喜欢别人的钱进我的钱包。”陈夜说。
“多少钱?”李朴焕问。
“看心情给。”陈夜说。
李朴焕额头上青筋明显,呼吸变得急促,但是他拿面前的人没办法。
“走了三年,为什么还回来?”陈夜问。
“心情不错,回来转转。”李朴焕不卑不亢的说。
陈夜也拿面前的人没有办法。
两人瞪着彼此,谁也不甘示弱,不想先开口。
“叮咚叮咚叮咚”
“嘿!陈夜!快开门!我给你送行李来啦!”范思征的声音响起。
陈夜赶紧去开门,把范思征请进来。
范思征手里大包小包的,一进门就说:“哇!叶子,这么快就收拾干净了!我还寻思买好吃的就跟你一起收拾呢,这下好了...给我省事了。你都三年没回来,以后我也不用天天监督你了。”
陈夜接过购物袋,却忘了手心刚才握刀的时候出血了。
范思征心疼的握住陈夜的手,说:“怎么弄的啊?又自蚕了?”
陈夜找了条绷带扎好,说:“不是,有范副局看着,我哪敢啊?刚才磨刀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陈夜用余光偷偷环视四周,李朴焕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他原本就没出现过一样。
可是手心的伤口却提醒陈夜这不是梦。
范思征做好了饭,他了解陈夜的爱好和口味,每次都能让陈夜吃的合口味。
饭后,陈夜喝了点白酒,看什么都晕乎乎的,拉着范思征就去了卧室。
陈夜跨在他的身上,说:“你...怎么可以...现在才来?啊?现在...晚了!知不知道,啊?”
范思征脸火辣辣的红,看着陈夜微红的脸庞,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刚才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好在陈夜没怎么闹腾,范思征给他盖好被子后就离开了。
这个地方让他产生太多幻想了。
李朴焕从衣柜里出来,叹了口气,他一直在听两人的对话。
知道了这三年范思征形影不离都监督着陈夜,那陈夜说的那些就是故意气李朴焕的。
李朴焕点燃一根香烟,自从去了韩国,他发现香烟也是个好东西。
这三年李朴焕过的也不好,抢了钱去韩国,被当地黑邦老大盯上,四处奔波,就像过街老鼠。
可是李朴焕是谁?他也是眼都不眨,sha光二十多人的穷凶极恶的刹人犯!
某黑帮老大用钱侮辱李朴焕的那天,李朴焕用一把没开ren的dao把他捅si了。
地下事业越做越大,李朴焕也受了不少伤,差点就死在那里了。
可是他没忘,家里还有个叫陈夜的人等他。
渐渐的,他也忘了陈夜的脸,只是有个模糊的印象。
不过陈夜阴郁勾人的气质不会变,三年后的陈夜沾了一身烟火气回来,李朴焕差点不认识了。
看着睡着的陈夜,李朴焕慢慢脱diao他的衣服,看着他的身体。
狰狞的伤疤在李朴焕眼中格外刺眼,三年里,陈夜的身体简直不堪入目,七扭八歪的刀疤qiang伤。
就算有疤,还是透着病态的苍白,好像反复被抛弃的璞玉。
握住陈夜的手,李朴焕三年里第一次哭,为了不吵醒陈夜,李朴焕捂着嘴,只是任由眼泪打在床单上。
“你后悔了么?”陈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笑着问。
李朴焕擦了一把眼泪,红着眼说:“不后悔。”
陈夜往床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床,说:“上来,让我抱抱。”
李朴焕脱下西装外套,钻进被窝里,把头埋进陈夜怀里,压抑不住的情绪奔涌上来。
此刻,两个有罪的灵魂得以暂时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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