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小孩子已经恢复了理智，他欲言又止，看看自己的娘亲，不知道是否该问出那个问题。
“想说什么直接问就好，何必吞吞吐吐的做这副样子？”穆念慈眼皮都没抬，就知道这小孩要说什么。
“娘，大武小武他们说我爹是坏人。”
“那你呢，你怎么想？”
“我不知道，我从未见过他。”
说完后，小孩脸上露出迷茫，乌溜溜的大眼睛仿佛都没有了神采。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么多年的养崽日常。穆念慈怎么可能对这个小孩没有感情？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小脑瓜。
“从前没对你说，不过是因为你年龄太小，有些事你分辨不清楚。如今这些事告诉你倒也无妨，他是你的父亲，你有知情权。”
小杨昭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穆念慈拉过他因为紧张而握紧拳头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中握住。
“你的父亲，他的确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穆念慈把多年前杨康做过的事，一五一十的不带任何偏见讲给了杨昭听。
听着穆念慈娓娓道来，小杨昭心里也是五味杂陈。若是论传统的道义而言，杨康确实是个大坏蛋，他身为中医之后，不止认贼作父，还卖国求荣，为人阴险狡诈不说，而且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可若是从他的生长环境来说，他一出生便面对复杂的情况，亲生父亲与养父之间身份悬殊，偏偏养父又是自己的仇人。而这些都是他没办法选择的。
小杨昭想起了母亲曾经对他说的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那这可恨之人是否也必有可怜之因呢？
穆念慈看清了儿子眼里的矛盾与复杂，她攥紧了儿子的手。
“你不必去在意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他做过的一切事，无论是对是错，从他死的那一刻起，都已经盖棺定论了。但是有一点娘可以确认，如果他当年没死，他一定是个最好的父亲。”
小杨招毕竟才是个10岁的孩子，他抱紧了穆念慈。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水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选择，你不需要去为他背负些什么。娘希望你过好自己的日子。”
杨昭松开穆念慈，抬着有些微红的小脸去看着她。
他是不幸的，有那样一个父亲。
可他又是何其有幸的，有这样一个母亲。
一瞬间，穆念慈感觉到身体有些放松，有些心灵深处的东西得到了释放，她知道这次任务他完成了。
……
射雕英雄传—穆念慈完
楚楚在做这份工作后，就说过无数次，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牛马打工人，不要投放太多的感情进去。可养一个崽崽长大，和与他人周旋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她不许自己过多都沉溺于这种低落的情绪中。马上选择了投放向下一个世界。
她要收拾心情，重新出发。
穿到下一个世界，楚楚接收到这个世界的信息，心中好一阵无语。哪怕他已经经历过很多个世界，也从没穿到过人物身上！
她居然成了…………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