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一脸得意地看着月弥,大有一副谁看了他的折子戏乃其神生莫大的光荣之意。
月弥看向天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消失了。
天启见月弥突然走了,心里就纳闷了:这不就是女孩子爱的话本吗?月弥怎的不感兴趣呢?越想越不对劲,脸色一下就不妙了,扭头对着小仙侍问道:“她怎么走了呢?本尊这主意不好吗?”
小神侍唯唯诺诺道:“这……神尊的主意自然是极好的!”那样子谄媚至极,唯恐妖神心里不痛快,把他们发落了。
天启得了奉承自然是一派理所当然。接着又问起来:“多么直截了当、生动有趣啊!”
“直截了当,言简意赅、风趣幽默。那哪是下界能比的。”
“那是折子戏的剧本不够好?”
“当然没得挑。”说着还伸出大拇指。小神侍见天启没有怪罪的意思,这一路马屁拍得响当当。
“那就是你们几个没能好好地演,拖本尊后腿。”天启蓦地将面色一转,紫眸一转露出狡诈地光, “回去打扫太初殿十日。”天启这会儿似是比那变脸的川剧更甚,说罢一甩袖子昂起头傲娇的追月弥去了。“月弥,等等我。”
可怜了那几个小神侍,徒劳无功呀,叫苦连天。
“冤枉啊,神尊。月弥女君那是怕仙丹吗?那怕是不想搭理您吧。”只是跑走的天启并没有听到,亦没注意听。
而后,神界刚结束了月弥在哪天启就在哪给仙丹。又开始了月弥走哪天启就在哪求搭理。
无他,神界无趣得很,有趣的神只有月弥一个。没办法自己捡来的自己哄。
“月弥”紫衫子跟到东,
“月弥”紫衫子跟到西,
“月弥”紫衫子跟到南,
“月弥”紫衫子跟到北。
“喝水吗?”
一阵风。
“可否要用点心?”
一阵轻点水面涟漪之声。
“那练剑?”
一阵击破长空剑气。
“那休息否。”
一个看傻子专用眼神。
……
“月弥,我新学了个术法。”
一阵落水声。
“月弥,我给你讲话本。”
一阵惨叫声。
“月弥,我得了个极罕见的宝贝。”
天启紧闭双眼,等待着一阵不知名的恶搞,半晌没有预料中的狂风骤雨,睁开眼便看见,月弥回眸轻轻点点头。
天启看到月弥终于有所回应,开心地小辫子似要飞起来。早知道这么简单,他初初就该用此方法,听什么小神侍的,一群蠢货!也是自己粗心啦,索性还不晚,还不晚!他可没看见月弥转过头那狡猾的笑容,亦不知将要掉进小丫头的陷阱里去。他把双手背后,脊梁挺得笔直,肚子挺得圆滚滚的,尾巴翘上了天,活脱脱一个大尾巴狼,得意地跟在月弥的后面。不过,这次只怕是大灰狼要被小狐狸给骗喽。
天启跟着月弥来到她住的偏殿,脸上带笑,心里不知盘算着什么。
月弥甫一入殿,辄旋身,望向天启。半晌出了一声:“坐下”。一步一步把天启逼退坐到椅子上。天启被月弥弄得一头雾水,我这是捡了个小女流氓?不过这直爽的性子,合我心意。
天启被看得颇为尴尬,正打算问,就看见月弥张开手,这是同他要宝贝呀。
天启一下就愣了,没想到月弥现在这么不好糊弄。本来就是一个幌子没成想真的成了契机,奈何此时出来匆忙根本未带稀有宝贝,这下可难办了。便搪塞道:
“月弥,我这来了你连口水都不给喝,就跟我要宝贝,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说着指了指茶杯表示自己的不满。
月弥也不甘示弱,眼神瞄了瞄他的手心,道:“宝物拿来,一切好说!”心想:我看你还要装到何时。
天启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