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轻飘飘的夸赞让南星红了耳朵,山栀很喜欢夸赞她,哪怕是件小事,哪怕她犯了错,她悉心的呵护着她自卑脆弱的内心。南星甚是感激山栀,不只是因为山栀是她的师父。
屋子里难得因为墨渊收徒而高兴了一会,似乎此刻站立的地方不是战场。
“师父父,等打赢了翼族,浅浅想要你的那把扇子”
“浅浅,那把扇子是你师父的法器,怎可…”
“你若喜欢,不妨现在就试试”
夜华的话被山栀打断,白真有些疑惑,想要白浅将扇子还回去。
“姐姐…”
“真真,不过一把扇子,终归是要给她们的”
“南星,师父没问过你喜欢扇子与否,给了师姐,我将我的剑送你如何”
“师父,徒儿不要”
“师父父,浅浅不要扇子了,你给师妹吧,剑是…”
“你们呀,本就打算留给你们的…”
“师父真疼我和师妹”
白真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山栀拦住了。山栀突然有些怀念白真与白浅狐狸的模样,便头脑一热提了。
“浅浅和真真也有多年不曾变为狐狸了,今日我想再看看”
屋子里的人发觉这句话不对劲,但碍于场面没说。墨渊心有怀疑,但一想到山栀并不知东皇钟的封印如何开启,心微微放松一些。
白浅和白真同时化作白色的狐狸,尾巴甩的十分漂亮,白真一下跃上山栀的膝盖,保持着距离,站在山栀的腿上。白浅一看位置被抢,用狐型朝着白真龇牙,白真也不恼,安安静静的缩在山栀腿上的前段。夜华起身抱起了白浅,将小狐狸放在腿上顺着毛,白浅的目光还愤愤不平。直到素锦和仅存的族人掀开帘子进到里面,山栀正接过墨渊递来的茶水,神色温柔,一只手轻轻搭在腿上白狐的皮毛上。
素锦被温馨的这一场景吸引得愣在原地,直到她母亲扯了扯她的衣袖。拜师进行的虽寒酸些,可该有的礼数和程序一个没少,素锦就成了墨渊座下最小的孩子。
这场拜师很快结束,众人纷纷离开,山栀也准备回去和于曦商量脱离的时间点。被墨渊出声叫住
“山栀…吾…我有话问你…”
揶揄的表情瞬间从白浅和墨渊几个贪玩的弟子脸上浮现,墨渊轻咳了声,几人又像耗子见了猫一样缩着脖子离开了。
“山栀,我是想说,如若东皇钟封印成功,你愿意…”
“我愿意的”
“我愿意的”
山栀的声音轻柔但坚定,似乎怕墨渊不相信,又低低念了一遍
“愿意…替我守着着天下,守着夜华吗”
明显会错意的山栀有些害羞,脸薄薄的浮上一层红晕。
“当然…愿意”
墨渊没有拆穿山栀,眼底也带着笑意,既然她也是愿意的,那他做这一切反而更加义无反顾,他墨渊无憾了。白真自也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人,如此他也放心许多。
山栀没想到墨渊已经想好了这几步,心里不免升起甜蜜,很快又被压了下去。山栀晃了晃脑袋,既心意相投,总比沉默寡言追思一生好得多,爱过了,结果是怎样都无所谓起来。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是对一段感情最好的证明。墨渊误以为山栀是困了,便让她回去休息,一个人继续研究起来战况。墨渊房里的灯到后半夜才熄,墨渊不会想到的是,此后他与山栀再无这般心意相通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