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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按照冥夜的脾气，自己一定惹怒了他，想来今夜以后他就要杀了她。
天欢不是自己，不会像自己这般蠢，修炼缓慢；也不会如自己这般狼狈，她永远都是那个高贵的，高高在上俯视她的神女。
而她，只不过是是一个上清人人厌恶的蚌妖罢了。
她绝望又心慌地轻轻咬他。从唇上，一路咬到喉结。
即便是被她吻了这么久，冥夜的唇依然是凉的，一如他的心。
桑酒趴在冥夜的耳边，小声地说道：“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然而少女赌气般的话语，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几分渴盼。她一面说着恨他的话，一面笨拙地吻他。
这份恨只是停留在表面，而心中的，却全是浓烈的爱意。
桑酒的吻是甜的，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伤了他。
然而对于桑酒的“温柔”，冥夜却并不领受。
即便有着催情的加持，他的心里却依然是满满的厌恶和恶心。
桑酒的吻只让他觉得想吐。
两人气息交织躺在床上。她黑色丝布覆盖住双眼，心一横往下探寻。
然而她还是生涩的。
碰到炙热温度时，她也吓了一跳，她手腕被人勉强握住。
“滚出去！”他声音沙哑道。
然而，桑酒又怎么会听他的呢。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怒意澎湃，连带着上清外面雾气翻腾。
桑酒颤抖地扯开他的衣襟，将他所有的辱骂声尽数逼了回去。
……
一番云雨过后，冥夜的脸上都带上了一抹红晕，看上去有一种说不出的破碎感。
桑酒看着他，突然笑了出来。
冥夜的眼里满是愤恨，他冷道：“粉珍珠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便没用，到时候我会亲自杀了你。”
桑酒没有生气，反倒开开心心把小脑袋枕在他肩头。
“死在你手上，也挺不错的。但是冥夜，我怕疼，你别用三叉戟杀我。也别用真火烧，虽然听说人间的烤河蚌味道还不错。最好不要弄碎我的蚌壳儿，蚌族碎了蚌壳，比人类碎骨都疼呢。”
冥夜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着。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冥夜想，他一定要让桑酒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方能够报今日所受的屈辱之仇。
桑酒终于伸手解开眼上布帛，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含着春色和水光。冥夜撇过头，并不想看她。
冥夜感觉到她坐直了身子，就在他以为她要离开的时候，桑酒突然附身，吻上他的唇。
蚌公主身上无一不软，她不着片缕，手指解开他的发，白皙修长的手指陷入他发中，与他抵死亲吻。
他手指总算能动，死死扣住她肩膀，瞬间在她肩上掐出一个青紫的印子。
“恬不知耻！”
冥夜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恨意。
然而桑酒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她轻笑了一声，把小脸埋入他脖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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