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她不是嫁给你,到了上清去了吗?你竟然还问我。”
老蚌王的语气倒是有些像是在质疑他。
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像是冥夜欠了他很多一样。
这是冥夜最为厌恶的样子。
冥夜的眼里满是冷漠,“少废话,将桑酒交出来。”
“我说了,我不知道她在哪里。”老蚌王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在他的心里,冥夜可是欠了他的。
说是最初的冥夜,可能会因为那一点的恩情而束手束脚。
但是如今的冥夜,更像是一个失去了理智的疯子。在他的心里,是漠河这群妖,毁了他所有的拥有的东西。
而那个救命之恩,也要打一个问号。
不过,如今无论那份救命之恩是否是真的,他的心里也对漠河这群妖也只剩下了憎恨。
“若是你交出桑酒,或许我还会留你一命。”
经常上战场的冥夜,身上的那份肃杀之气一散出来,就让老蚌王开始有些打怵。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老蚌王倒是并没有撒谎。
离开了上清的桑酒,生怕自己会连累漠河,所以根本就没有回来,而是一个人偷偷的躲了起来。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反倒加重了冥夜心中的怒气,让他对漠河出了手。
“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冥夜的眼中盛满了黑色的浓雾,“既然漠河窝藏危害上清的妖女,不肯交出,想来,定是与魔神勾结,妄图危害上清,危害天下苍生。”
“这些年,漠河始终不肯对魔族出手。如今想来,怕是早就勾结上了。若是再留着漠河水族,恐怕后患无穷。”
“众天兵听令,杀无赦。”
漠河水族中的众妖生性懒散,修为低微。哪里是这群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天兵们的对手呢?
不过片刻,就已经倒下了一大片。
……
听到漠河被灭族的消息的时候,天欢正和稷泽讨论这对战魔族的事情。
以棋盘为阵,以棋子为兵。
得到消息的那个刹那,稷泽手里的棋子一下子掉在了棋盘上,发出了“啪嗒”的一声。
先前的布好的局面,瞬间变得一团糟。
“冥夜是疯了不成吗?”稷泽也有些吃惊。
天欢没有说什么,而是落下了手中的棋子,带着一丝笑意地开口:“稷泽哥哥,你输了。”
“输了就输了吧。”稷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些想不太明白,如今正是神魔大战的时候,他怎么会在这样紧要的关头,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来。”
“不理智吗?”天欢托着下巴,幽幽地开口:“想来漠河应当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吧?又或者是桑酒做了什么吧?”
提到桑酒,稷泽便瞬间不想要继续这个话题了。
他也是个记仇的人,尤其是在有关天欢的事情上。
所以,他的心里也是厌恶漠河的。
只是灭了全族这件事……稷泽也有些……
天欢的垂着眸子,敛去了眸中的神色。
漠河……
桑酒……
一个,都别想逃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