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新年到来之后,街上便被人群挤得水泄不通,卖花灯的、搓泥人儿的,随处可见。
当众人正欢棸一处过年时,有一个人却是形影单只,在一家馄饨店坐着。那人面前的馄饨未冒热气,显然已经凉了。在这瓷碗表面,能看见浮在汤汁上的面皮--这么久了,这碗馄饨一筷子都没动
一切看起来都平静的古怪,尤其是在这大年三十。
如浮在汤汁上的面皮,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他的内心是无比兴奋的。他正在计划--如何在今夫结果一个人的命。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臂,感觉到了一个硬物的存在后,安心地放下了手掌,并挪动那条藏了暗器的手臂,轻轻用筷子从碗里夹了一个馄饨,放进了嘴里。面皮触碰到了他带血的嘴唇后,又滑进了喉管。
当最后的馄饨进入肠胃,他站起身,离开了饭店,不慌不忙地向北走去。像是个普通人走回家中那般自然。只是他眯起的眼睛还诉说着体内的疯狂。
**楼
这是城内最有名的酒楼,其中红颜不计其数,是当代富贵公子的聚集地。红色的灯笼高旋在外头,一派升平景象。有一人怀中抱着一大壶烈酒,歪歪倒倒的出来,眼神扑朔迷离,但脸却不大红,他起先走几步,突然又停下来,像是忘了某件事情,他扬起头半眯起眼睛,想回忆点什么,但却有什么也记不得。他一跺脚,既着急又懊恼。
想不起来,索性不去想吧!
那人要继续向前走。月光照在他腰上,勾勒出一把剑鞘的轮廓。
酒楼的喧闹声离他越来越远,像自梦里传出,在脑海里时时回荡。他走了很长的路,最后在**亭前停住脚。
他虽然醉了,但还有点理智,会抬头看看牌匾。
对,就是这里。没错,那就进去。
亭外已有人候着。他忽然有些抱歉:“对不起,忘记之前的约定地点了。”说着把酒送了上去。
“坐吧。”
“呃……”
“嗯……”
“我是先生雇来的杀手,先生不必如此。”
“啊这……”
“这酒挺好的”
他愣了愣:面前这人怎么不让自己把话说完老怼人呢?他感到有些不自在了,不知该如何开口。
“您别紧张……”这人略有唐突的冒出一句话。他心里暗想,觉得自己请的这位杀手——
有点意思。
“先说重点吧,先生找我来,是要杀谁?”
“我之前的一个朋友。现住在**山上。”
“哦,一位隐居的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