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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未眠盯着张真源发梢滴落的水珠在木地板上晕开圆点,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就回想起昨天严浩翔咬她耳垂时说过的话。
他说,平常在家提防着点所有人,包括他。
什么也没联想到,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戳了戳张真源锁骨处的旧伤——那是他上个月工作时候不小心留下的。
花未眠那个,还疼吗?
指尖触到微凸的疤痕时,张真源明显僵住了。
他忽然握住她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未干的潮气传来。
张真源眠眠,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张真源垂眸盯着小姑娘无辜的脸蛋,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他移开视线,声音依旧很平静。
他伸手摸了摸花未眠的脑袋,把她耳边的碎发稍微理了一下,免得遮挡住了视线。
随之声音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张真源要不要先回房间休息一下?
张真源我听马哥说抑制药剂可能会有副作用,你今天最好是别出门了。
不等花未眠回答,楼梯间突然传出来了动静,似乎有人醒了。
下意识地,花未眠往眼前人怀里一缩,整个人手臂圈着勾住他的脖子,张真源顺势将人拦腰抱起,他快步闪进最近的储物间,反手锁门的动作惊飞了窗外栖息的鸽子。
花未眠的睡裙卷到大腿,膝盖抵着他浴袍下赤裸的胸膛。
黑暗中,花未眠的鼻尖撞上他未系紧的浴袍腰带。
反应过来以后,两个人都觉得有些不自在。
花未眠更多的是懵。
有人来了又如何?他们就光明正大地站在走廊上聊天对话而已,什么也没干什么也没有发生啊。
躲什么呢。
花未眠哥哥,我们要不要……出去?
狭小的空间里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但也或许是两个人挨得太近,气温仍然在不断往上升着,若有若无的氤氲气息包裹着两个身影。
外面的脚步声停留在一层楼,就逐渐没了声音。
张真源的手掌垫在她后脑与置物架之间,呼吸比淋浴时的热水还要滚烫。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
抬手去摸索了一下,把储物间的灯给打开了,虽然说不是很明亮,有些昏黄,但比起刚刚的环境显得清晰多了。
张真源嗯,我们……
刚想开口说出去。
张真源说话的同时敛眸瞬间无意中瞥见了花未眠颈间贴近锁骨处的一个痕迹,他抿了抿唇,瞬间改口。
张真源现在出去的话,应该会撞见刚刚晨跑回来的贺儿。
他压低声音时,未干的水珠顺着下颌滴在她锁骨上。
花未眠的指尖还揪着他松垮的浴袍带子,玫瑰沐浴露的香气混着他身上未散的热气,熏得她耳尖发烫。
花未眠那就……跟他打个招呼?
她脑袋转不过来。
张真源你觉得他看见我们俩现在这样,他会说什么?
花未眠……
被他故意往这方面引导了一下,花未眠瞬间就陷入了沉思。
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
张真源刚刚从浴室出来就被她给一直耽搁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回房间去整理好衣服,看起来是不是有点太别扭了。
谁知道下一秒,张真源的手指抚上她的颈间处,在她锁骨旁边的那抹痕迹轻轻掐了一下。
张真源严浩翔干的?
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