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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推开房间门从楼上走下来,看着他的样子显然他是晨跑或者散步回来已经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的。
他怀里抱着印着樱花纹样的纸盒,发梢还隐隐约约滴了点水,藏青色T恤肩头洇开深色的水痕。
贺峻霖眠眠!
贺峻霖前两天去回来给你带的麻薯还有其他糕点,你要不要现在尝尝?
其实不是真的忘记给她了,是昨天他想去找花未眠的时候被严浩翔给耽搁了。
刚刚在楼上听见花未眠的声音,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特意带回来的东西还没给他,贺峻霖暗骂了一句。
不知道严浩翔给花未眠下什么蛊了。
话音未落,花未眠像只嗅到猫薄荷的幼猫从落地窗前弹起,手里的剧本瞬间被她遗弃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小姑娘飞扑到他的怀里。
贺峻霖被撞得后退半步,纸盒险险护在胸前,喉间那句“小心凉”还没出口,颈侧突然贴上她温软的脸颊。
花未眠小贺你最好了!!
她毛茸茸的发顶蹭着他下颌,睡裙腰间的系带晃过他穿着短运动裤的腿侧,掠过他的肌肤。
贺峻霖的手臂僵在半空,指节蜷了蜷,最终轻轻落在她蝴蝶骨上。这个拥抱不过三秒,他却听见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清脆地裂开——
他第一次觉得花未眠不一样了。
不是她变了,是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怪异。
贺峻霖抹茶红豆和奥利奥的,盒子上有写还有图,你应该分得清。
贺峻霖故作镇定地将纸盒放在岛台上,指尖残留着她后颈的温度。
花未眠已经迫不及待揭开盒盖,拈起一枚浅绿色的麻薯,咬下去的瞬间,抹茶内馅沾上小姑娘的唇角,她满足地眯起眼。
花未眠真的好香!我就知道小贺哥哥挑的绝对不会错!
贺峻霖慢点,没人跟你抢。
贺峻霖移开视线,声音有些发紧。
对啊,花未眠明明是个成年姑娘的模样,不仅生得一副好皮囊而且性格也特别招人喜欢。
就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妹妹。
恰好在此时,马嘉祺路过客厅准备去拿点东西,瞥见贺峻霖和花未眠站在客厅,他提醒了一句。
马嘉祺小贺,少给她吃点,早餐要做好了。
贺峻霖含糊地应了一句,脑子里却还是乱哄哄的,不断在思考自己对花未眠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
都怪刚刚那一瞬,太亲近了。
直到坐在饭桌前张真源偶然提了一嘴。
张真源贺儿你耳朵好红,没发烧吧?
贺峻霖……
贺峻霖没事,刚刚不小心撞到柜子红了。
在说话之时,他不小心把筷子撞掉落了。
花未眠下意识地弯腰去帮他拾起,领口随着动作滑落半寸。
贺峻霖瞥见她锁骨下方淡红的印记,昨夜严浩翔留下的齿痕像枚烧红的炭,烫得他骤然失神,随后胡乱地塞了几口吃的,就匆匆离开出了门。
张真源瞥了一眼贺峻霖离开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张真源他今天怎么怪怪的。
花未眠可能没休息好?我听小贺说他坐了好几个小时的车才回来的。
花未眠把喉咙里的食物咽下,毫无波动地回应完张真源的话,随后冲马嘉祺比了一个大拇指,笑眯眯地看着他。
花未眠嘉祺哥哥你厨艺真的很好,我这辈子下辈子都要缠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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