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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性别占主导，第二性别属性不明显（可以理解为起个发情作用）

殷红柔软的长发和乌黑硬刺的前额刘海交错在一起，映成极大的反差，正如他们相抵的唇舌，融化苦与甜的味道。

周围浓烈的来自卡米尔身上的信息素压得艾比无法正常思考，她憋气憋得难受，挣扎着去看向他的表情，可惜卡米尔闭上了眼，不让艾比窥到一丝情绪。

这家伙，装得这么理智。她愤愤地将手探到他腰侧用力掐一把，听见他闷哼一声才满意的直起自己压在卡米尔上面的身子，“把你的气息给姐收好。”艾比的警告在这样粘稠的气氛下显得毫无威慑力。

他扬了下眉，不予回答。

就当他是默认了，艾比打算站起来活动下弓得发酸的背，只不过她自以为硬气实则使不上劲的腿和他们身下的沙发一起背叛了她，所幸艾比还正以一种环抱的姿势被锢在卡米尔腿间，让她不至于掉在地上。

“怎么，你有需求？”他往后一靠，神色慵懒，刚刚被掐住的地方隐隐发痛，不过他也没让她好过，少女被咬破的唇角——他光荣的犯罪证明——溢出血味，一咧嘴就犯疼，但艾比坚持着反驳他，“才没有！”发顶呆毛受情绪刺激炸起，随她低头的动作摇晃，让人怀疑下一秒就会拍到对方脸上，她继而带着揶揄的语气呛他，“也不知道刚才是谁的手一直在摁着姐的脑袋。”

嚣张但没什么自制力的A和看上去冷静其实并不全然理智的O。太有意思了，艾比没忍住笑出声，放在他俩身上简直就是狗咬狗的配置。

信息素甜腻的气味尚未散干净，残余在呼吸间，牵引她的指尖在他隔着布料的胸膛上圈圈划划，看着热意在面颊上烫出红晕，她眼神却清亮执拗，映出卡米尔同样有些不清醒的面容。

在这样无形的博弈里，没人愿意承认先动情。

良久，艾比才慢吞吞吐出一句，“你硌着姐了。”

“...我知道。”

“那你快让它恢复正常。”她神志不清般的说些胡话，分不出是有意逗弄还是真的受了委屈。

“做不到。”

“为什么？”她似乎要无休无止地用这种奇怪的问题和他纠缠下去，卡米尔偏过头试图通过屏蔽她来缓和肢体的躁动，偏偏艾比不安分的手上下游走，彰示着存在感，还迟迟不肯给个痛快。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呻吟般认命地叹了口气。

同样的问话，同样的对立又对峙的场景在半小时前重复过，但卡米尔更怀念先前马路上的冷风，至少吹得人清醒。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收到艾比“求助”消息的卡米尔沉吟几句便赶去酒吧拎人，一进门却看见那个叫他“快来”的始作俑者正笑吟吟地打算和前来搭讪的男生碰杯。

四周乱糟糟的，灯光色彩闪烁得叫人心慌，各色信息素混杂在一起的味道让他皱着眉后退一步，又忍不住抬头去看他寻找的目标。

她火红的发丝在光点下鲜活起来，仰头的动作间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诱使人用尖牙将其咬穿，卡米尔动了动喉结，在一片黑白滚动的阴影里，他毫不犹豫的走过去。

察觉到手中的酒杯被人抽走，渴得嗓子冒烟的艾比略带不满地望向来者，她还没来得及喝呢。卡米尔抓住她手臂的掌心温度高得不正常，她不禁缩瑟下手指，乖乖随对方的动作起身。

“不好意思，人我先带走了。”卡米尔沉着声音开口，快步离开，直到泛着冷的黑夜再次将他包裹勒紧，才解脱般地闭了闭眼。

他已经察觉到了他不对劲。

艾比身上披着卡米尔的外套，对她而言显得长而笨重，被拖拽的步伐跌跌撞撞，“好热...这面瘫矮子又发什么神经。”她咕囔几句，在打算假意摔倒而逼停他的动作之前，他事先预料似的转过来，接下她倾斜的躯体，“装得真假。”

艾比被热气闷得不自在，她撇撇嘴，“有用就行。”

不正常的体温，没有过问就直接做出的不理智的举动，不难猜到卡米尔现在正处于情发的不良状态，她少见的没有直接拆穿他，对于对方倏而理在她脖颈间毛茸茸的脑袋，艾比一忍再忍，还是伸手去扒拉他，“过分了啊。”

“你喝酒了。”卡米尔莫名来了一句，声音还足够平稳。

“没喝。”她心虚般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领，什么味道也没有，或许是沾上了点其他人酒味的信息素吧，她不大在乎地思考着，想到刚才那杯颜色鲜艳的被他拿走的鸡尾酒，艾比朝他瞪一眼，“不准转移话题！”

回应她的是颈侧一阵刺痛，艾比几乎下意识地用干架的形势揪住卡米尔后脑勺的头发，他被迫微微仰高些脑袋，方才猛咬的那一下动作让原本覆盖她的错杂难闻的气味被独属于艾比身上溢出的信息素所冲散。

像云开见月般。

这个尚存些许美好的认知让他紧蹩的眉头慢慢松开，抬手卸了她拉扯他发尾的力。

“你想怎样？”或者说，你想要干什么。卡米尔盯向艾比的眼睛，询问着。

她还在为明天该如何遮掩脖子上的伤而恼火，就措不及防听见他那个出格的提议，“打一架？”

“你疯了？”不论是他突如其来的质问亦或是使她意外的建议，都让艾比无意识下拔高了声音，只是“死对头”的属性让她同样不甘示弱，“现在这个情况的你可不一定打得过我。”

是因为A对O的性别压制...？

“但信息素产生的影响并非不能克服。”卡米尔直起背，后撤开一段距离，脱下深色外套后只留下一件白衬衫，衣摆被风扬起，在漆黑的背景板下显得突兀又干净，倒还真有种自持清冷的表象。

衬衫。

艾比被回忆堵塞的大脑乍一惊醒，本该和印象中重叠的衬角此时正紧紧攥在她手心里，落上沙发灯调低亮度后若有若无的暖色，企图烫出一个暧昧的洞。

克服？她坏心眼地想。

怎么办呢，偏不想让你如意。

“喂，面瘫矮子。”

“什么。”

“和姐打一架，就现在。”

卡米尔迟钝地抬起眼看向艾比，在她怀疑他的大脑是不是被信息素吞噬得生锈迟缓，打算再重复一遍“宣战”言论时，一道利落的拳风扑向脸侧，她习惯向后仰，险些重心不稳，又被拎着衣领扯回来，扑到对方身上，扶在沙发背上的指尖汲取到一点凉意，显得这个和她紧挨着的人散发出的体温更炙热。

“认真点。”

感觉到喘息声和温热的唇角擦过耳廓，艾比垂下的睫毛发颤，愈渐恍惚的神色在嗅到那点熟悉的甜味信息素时一滞。

这家伙是故意的！

她猛地一下从卡米尔腿间弹开，丝毫不顾忌这样的动作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生理伤害。来不及继续输出挑衅发言，艾比向其回敬一计拳头，在无限靠近他胸口时被反手接住堪堪停下。A和O之间的力量差异在卡米尔的元力技能下显得完全不够看。

现在的局势对她绝对算不上有利，发起进攻容易，可一旦被抓住了拳头，再想脱身就难了。

倚着沙发的两个人仿佛陷入沼泽般不见下一步动作，只有空气中能令对方感到欢愉和失控的信息素在张牙舞爪互相撕咬，一边试图让自己看上去诱人，一边盘算着将对方吞吃入腹，啊不，对于艾比来说应该是：如何让卡米尔认输。

想法不错，但意图太明显了。

盯着艾比强忍涣散的眼睛，卡米尔默默得出结论，这大概是一场除他认输以外别无办法中止的幼稚对决，偏偏她的信息素一如其本人，在爆发时攻击性直白又强烈，卡米尔略微头疼地去压下那些不属于他自觉而自发的杂欲，持久战不是有效之计。

当他还在“卖个破绽结束这局无意义的斗争”和“两败俱伤”之间做考虑时，艾比先他一步抓住这个空隙替卡米尔作出决定。借着一只手还被对方握在掌心的有利距离，她反手一挣摆脱束缚，搭上他的手臂往回收紧，空出的另一只手侧着推向卡米尔的肩膀，连人带己的横倒在地毯上。

痛。

卡米尔听着后脑勺着地的闷响，莫名庆幸当初买的是厚羊绒地毯。一时的痛感未消，另一重更具刺激性的疼痛接连而至，他几乎浑身一颤，错愕地低下视线。

这绝对只是失误，艾比懊恼地松开咬在卡米尔脖颈上的虎牙，这个位置离后颈腺体位置很近，她牙尖还沾着残余的血丝，和唇角被咬破的伤口处的血融混在一起，牵扯着意识也一同沉沦下去。咬这一口的初衷是恶趣味的报复还是进攻战术的偏误？

无法思考了。第二性别信息素给人的影响果然比她想象中的更不好控制。

卡米尔的脸撇向一边，隐约藏在阴影里，抿紧的下唇发白，如果这里是战场，那么胜负一见分晓。艾比选择性无视了她刚刚不小心使出的“卑劣”招式，率先判下结果。

“忍得很辛苦嘛。”她咬着牙半天挤出一句话。

“你也没好到哪去。”游戏算是结束了，卡米尔试图保持回原有的镇静，扬起下巴指向客厅里一处柜子，“抑制剂？”

“有现成的在眼前，为什么要选择吃药？”艾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像是预料到这会占的优势在几分钟后会马上逆风翻盘，她颇有些不爽地指出“虽然输和赢都是一个后果，但这次还是你输了。”

“哦。”卡米尔将手指探入她发丝间，慢慢用力下压，渐近的血味如同相连的隐形红线，“反正待会会哭的人是你。”

“少唬人了。”牵动伤口后血珠探出凝成线，滴落在对方再度咬来的唇齿间，那些令她无端窒息的舔舐和撕扯，如同依偎互相的火焰。

“...算了，最多给你个平局。”

而他们之间就像这唇舌。

枝头吱雀：考完高考于是回归话本玩一玩，之前的剧情我看得好尴尬谁懂，且之前没有继续写主线的部分原因是有点看不明白七创社的操作了（那个时候刚好有原初的消息出现，打算先看看它要搞些什么幺蛾子）现在凹凸都重播了，我精力按自己原来的想法写写吧。毕竟我还是喜欢小艾。

（打算在万圣节开点制品：）